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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籮筐·遇見】荻花搖曳(散文)


作者:房頂月亮 秀才,1923.4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661發(fā)表時間:2024-01-20 10:14:26


   這么些年,我只有一次走進濕地公園。
   我們這個小城,算不上大,卻也有山有水。沂蒙山小調唱紅了全國,蒙山高沂水長,鐘靈毓秀。小城里大大小小的河道交錯縱橫,也就有了幾處大大小小的濕地公園。幾年前我曾經過市里最大的濕地公園——武河濕地公園。武河系清朝康熙年間為引沂濟運而開挖的一條人工河,濕地公園是利用武河故道修建而成的,全長15公里,面積2萬畝。那是夏天的一個午后,我經一條小路,穿河而過的時候,瞬間驚呆了。這條路不像沂河橋那樣高高地凌駕于大河之上。它與水緊緊相鄰,親切又溫柔。兩邊的景色美到窒息,走到一半的時候我不得不停下了車。臨水而立,細細觀望。左右兩側,水波澹澹,煙波浩渺。西邊是一望無際的荷花。荷葉田田,中間偶有幾朵亭亭的,粉的或紅的花朵。右邊是大片和水一起連綿到天邊的蘆葦。碧碧翠翠,風吹葉搖,詩意盎然。岸上樹木蔥籠,時有蟬鳴。太陽遙遙地墜在河的一頭,布下朦朧迷離的光澤,恍惚若夢。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蒹葭萋萋,白露未晞……蒹葭采采,白露未已?!?br />   蒹,還沒有長穗的荻。荻,大概就長在這樣的地方。長在2500年前的詩經里,長在愛人的心里,隨風搖曳兩千年。
   那天我看到的只是公園一小角。這里荷花40公頃,蘆葦5000多畝。而且這片濕地有鳥類87種,有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鳥類白枕鶴,還有二級保護鳥類灰鶴、鴻雁、鴛鴦、白鷺等。聽說,最近還飛來一只丹頂鶴。只是我沒那么幸運,一只漂亮的鳥也沒看到。但是,那些生長在這里的荻花,與鳥是分不開的旅伴。至少,一年中多半的時候它們是在一起的。與花,與風,與月,與水,與云。
   魚在水里吐著泡泡,花在碧波里含首微笑。盛夏時節(jié),這里一片清涼靜謐。風,輕輕吹過,白露沒有凝霜,一眼望去,長水浩浩,蒼綠淼淼。那是蒹葭在搖曳。
   其時,我只認得蘆葦,對于荻,對于荻花我一無所知??v使蒹葭萋萋,于我也是茫然。
  
   二
   真正認識荻花知道荻花并且喜歡上荻花,緣于幾天前的一次相遇。不是在湖泊沙灘,沒有成群的飛鳥,沒有清流宛轉繞芳甸,沒有水也柔柔風也綿綿。而是在一條車流不息的快速路上。
   那是一個下午。天空像一張灰色的大幕布,從高架橋上垂下來。頭頂上的橋面是灰的,整齊排列的橋墩是灰的,地是灰的,周圍的建筑是灰的。就連橋下面的綠化帶都籠著一層陰影。修剪齊整的冬青在寒冽中失去了油綠的光澤。過路的人們穿著厚厚的棉服,戴著帽子,圍巾,手套,把自己包裹得像個粽子。冬天,臃腫厚重。風夾著雨,既沒詩意也沒情趣??諝舛挤路鸲純鲎×?。
   悠悠地望向遠方那灰蒙蒙的天空,我的心情跟這天氣一樣陰冷蕭瑟。郁結著的是跟烏云一樣厚的心事。
   突然間,右前方的綠化帶里出現了一叢植株,夢幻般點亮了我的眼。莖桿纖細光滑,桿上生葉,葉片細長,通體淡黃,溫暖明亮,兀然于低矮雜亂的冬青里。頂部生出一叢雪白的花序,閃著晶瑩剔透的光。
   從反光鏡里確認后面百米內沒有車駛來,我放慢速度,把車停在邊道上。一下車我就打了個寒顫。天色混沌暗淡,細雨蒙蒙,看不見那輪斜掛著的白日頭。它總是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無力地把光灑在黃色的墻體上,盡顯蒼黃。這種情形總讓我想起一個詞:思念。而這種感覺讓我特別孤獨。有時也會非常強烈地想起母親。眼前的植物,柔弱無依,被風吹著,被雨淋著。我突然想被母親抱在懷里——如果她還活著。淚眼迷蒙地看向那花。它柔柔的,軟軟的,綿綿的——我想抱抱它。沖動來得具體而強烈。
   冰涼的風裹挾著冰涼的雨,從橋下吹來,吹向它單薄纖弱的身軀。讓我驚奇的是,柔弱無依的它竟然不畏嚴寒,沒有絲毫凌亂不堪,天使一樣舒展著纖細乳白的茸毛,腰肢柔軟,手臂輕緩,動作優(yōu)雅,形態(tài)高貴,在風中跳著芭蕾。優(yōu)美的線條里流淌著純凈和明媚,堅定和從容,不摻雜丁點哀怨憂傷。
   一時間我忘記了天地忘記了風雨,像根彎曲的木樁立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羽一樣輕盈云一樣潔白的花序,不,那就是高貴的仙子——無法形容它的美。婀娜聘婷,楚楚動人,不哀不傷。在一片沉郁的灰色中,它的圣潔,輕盈,明艷,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心里頭有一泓月光,正柔柔地散開,沉靜而清寧。
   我知道這就是“緣”。與真正的有緣人相遇,會有這種感覺。想不到與一種花的相遇,竟也這樣神奇而美妙。
   它輕盈曼妙卓而不群的姿態(tài),一下子征服了這個寒冷的冬天,征服了我的心。
  
   三
   憑直覺,我知道,那是荻花。手機一掃,果然。
   荻和蘆葦,同屬禾本科。但不同屬。蘆葦是禾本科蘆葦屬。荻是禾本科荻屬的多年生草本水陸兩生植物。如果蘆葦是個糙漢子,它就是個精致清雅的小女人。荻多生長在海拔60米以下的水邊和較低的山坡上。廣泛分布于溫帶地區(qū),東北,西北,華北,及華東均有分布。荻分為南荻,細荻,剎荻,青剎,紫剎,茅剎,平節(jié)荻,君山荻。
   荻有很大的藥用價值?!侗静菔斑z》中記載“荻性涼,味微甘,有祛暑解表,利尿解毒的功效;主治中暑,感冒,尿路感染,白帶,外傷出血等病癥。”荻的地下莖可入藥。抗衰老藥是墨西哥天然植物荻葦草中提取的天然黃體素前驅物。作為女性補充雌激素。產品涂抹在淋巴血管豐富的部位,可以達到改善膚質延緩衰老推遲更年期的效果。荻可以做優(yōu)質飼料,它的化學營養(yǎng)成分接近優(yōu)良牧草黑麥草。荻桿可以造紙蓋房織簾等。荻根含淀粉,嫩芽可以直接食用,做菜或罐頭。荻還具有可再生資源植物的一切優(yōu)良特性,還可以代替木材用以造紙和生產人造纖維板。
   所以,荻花,是美的。不是花瓶式的美,是由內而外的美。想到這些,再看眼前的荻花,它更加嫵媚動人了。
   其實,荻在夏秋開圓錐紫色的花序?,F在,我看到的是它最成熟的樣子。它的花由紫色蝶變成雪幻化為云。
   它的葉又細又長看上去弱不禁風,邊緣卻非常鋒利。因此,荻,有一個很霸氣的別名——霸士劍。荻還有荻草,荻了的別名,但我唯獨喜歡霸士劍這個名字。想起畢飛宇的一篇文章里有過這樣一句話,讓人回味無窮:“舌頭是軟玩意兒,卻是硬實力?!?br />   荻花也輕,也軟,也柔。它如云,如雪,如絮。柔弱是它的形態(tài),讓我心生憐惜。真正觸動靈魂的,卻是它的風骨——柔而不弱,媚而不妖,輕而不浮,潔而不傲。
   它遺世獨立在這個冷酷的冬天。
  
   四
   它本應該長在水邊。長在靜謐安寧的詩經里,長在清澈的蔚藍里,長在流云般的舒展里,長在那深情的傾訴里,長在2500年來人們對美對愛,從沒間斷過的期待和追求里。
   它是詩經里的荻花,清雅婉約潔凈,是愛,是相思,是世間的一切美好。
   荻花的花語是清凈高潔真心愛情。還有傷心、仕途不順、思念家鄉(xiāng)的含義。
   它被文人墨客賦予一身蕭瑟,離愁別緒,無盡傷感?!皾£柦^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白居易的《琵琶行》);“颼颼風冷荻花秋。明月斜侵獨依樓”(李重元《憶王孫?颼颼風冷荻花秋》);張孝祥《眼兒媚?曉來江山荻花秋》——“曉來江上荻花。做弄個愁。半桿殘日,兩行珠淚,一葉扁舟”;朱長文《吳興送梁補闕歸朝賦得荻花》——“柳家汀州孟冬月,云寒水清荻花發(fā)。一枝持贈朝天人,愿比蓬萊殿前雪”……
   但是千百年來,流水悠悠舴艋舟,它依然空靈裊娜曼妙地搖曳。
   它載得動,這許多愁。
   “頭重腳輕腹中空”,活成蘆葦,不修邊幅,不修內核,躺平就可以??梢畛奢?,卻很不容易。
   荻具有發(fā)達被鱗片的長匍匐根狀莖,生命力非常頑強。它可以生長在水里??窗坐B起舞,聽流水潺潺。也可以生于貧瘠的沙灘防風固堤。聽蒼茫長風,看寂寞落日。當然,也可以長在高架橋下面的綠化帶里,孤苦伶仃,遠離灘涂,遠離同伴,遠離飛鳥,遠離空曠和靜謐。蒹葭沒有蒼蒼,水也沒有茫茫。所謂伊人紅妝,只能默默藏在心中央。
   不知是誰把它種在這里,讓它這樣孤獨?有誰能真正理解這份孤獨?欣賞這份孤獨?感動于這份孤獨?生命的本質就是孤獨。而孤獨的內涵并不是哀怨。
   它生在泥沼卻不陷于泥沼,輕盈卻不輕浮。亭亭地,長出秀美欣長的莖,深山幽蘭般的葉,飄逸潔白的花,似水的眉眼,盈盈的身姿。
   清澈的流水賦予它靈動,展翅的飛鳥賦予它輕盈。月光讓它的眸子流轉著圣潔與嫻靜,太陽在它的面龐涂一層天使的光澤。這些刻在骨子里的東西,即使它背井離鄉(xiāng),生長在這個車輪滾滾,寒風瑟瑟,冷雨浥了塵土的高架橋下面,與笨拙粗重不解風情的橋墩為伍,它依然清新脫俗,飄逸又能傲然挺立。它既是柔婉的水中仙子,又是英武的霸士劍客,還是通透的精靈兒。不管在哪里,不管環(huán)境如何,它都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內斂,堅韌優(yōu)雅。它從不嘩眾取寵,從沒迷失過自己,從沒改變過明媚澄澈的初心。
   在哪里讀到一句話,形容荻花正好:“生活不需要粉飾,擁有一顆素心足矣。人間有幾許清歡,可以讓時光清淺,忘卻聲色利欲的熙攘與追逐?!?br />   人生的高度,不在于自己看清了多少事,而在于看輕了多少事;不在于自己看了多少風景,而在于自己是否能成為風景。
   這是荻花告訴我的。
  
   五
   不知不覺我停留了太久。
   是什么原因讓我留戀于此牽絆于它?
   是因為我像一只龜背著厚厚的殼一身濕重,而它顛沛流離卻仍然神態(tài)自若輕如鴻?是因為冬季肅穆而它身形飄逸?是因為天光暗淡而它銀白雪亮?還是因為天太冷而它太纖弱,風太烈而它太伶仃?還是因為雨太涼,而它無所依?
   我不知道。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在我家大門口的花圃里,盛開著一大叢的荻花。潔白輕盈,像云落在了人間,像雪開在了枝頭。柔婉溫順,若絮若羽,如夢如幻。它是那么美,美得撲朔迷離,美得驚心動魄……
   橘色的暖陽斜斜地垂下來,溫柔地,給它披上了一層御寒的外衣……
   我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醒了。
   我知道了,我們是前世修來的緣。上天故意讓它長在我經過的路口,與我相遇,并與它相知相惜。
   與之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共 3965 字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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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篇有關荻花的精彩散文。作者逐步深入,由濕地公園,看到荷花,各種鳥類,蘆葦,之后又寫到荻花,與魚為伴。真正認識荻花并喜歡上了荻花,是在一條快速路上,綠化帶里,有一叢植株,頂部有一叢雪白的花序,閃著晶瑩剔透的光。作者瞬間被吸引,隨即放慢車速,將車停在路邊,走下車,慢慢地欣賞起來。下午三點的日頭,無力而盡顯蒼黃,再加之寒冷的天氣,那株植物弱不禁風,作者不禁感到寒冷之外,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好想投入母親懷抱。通過觀察,作者感覺那就是荻花,通過手機網上查詢,驗證了那就是荻花。荻和蘆葦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它們各自有著獨特之美。荻還有很大的藥用價值,有許多用處,而且它的樣子嫵媚動人,卻有風骨,柔而不弱,媚而不妖,輕而不浮,潔兒不傲。多少文人墨客將它描繪、贊頌。它生命力頑強,意志堅強,閃耀著別樣的思想內涵和情懷,這樣的荻,能不讓作者為之感嘆嗎?文章借物抒情,寓意深刻,富有感染力,引人入勝,讓人身臨其境。構思獨特,結構新穎。文筆清新,辭藻精美。條理清晰,情景交融,引發(fā)讀者的興趣并激發(fā)思考。字里行間流露出作者對荻花的喜愛與贊美之情。感謝月亮老師支持籮筐社團,好文力薦共賞。祝老師工作順利,生活開心,佳作連連!【編輯:夢在何處】【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01200005】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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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夢在何處        2024-01-20 10:20:45
  荻花,在作者眼中不僅外形美,而且有風骨,有很高的藥用價值,還有人一般的思想和情懷,令人為之動容并由衷的發(fā)自內心的喜歡。
夢在何處
回復1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23:12
  謝謝夢在何處老師的精美編按,辛苦了!荻花很美,而且很有風骨,全身都是寶。問候冬安!
2 樓        文友:鄉(xiāng)笛        2024-01-20 10:21:32
  環(huán)環(huán)相扣,層層深入。好文章,拜讀了。!
回復2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24:01
  謝謝鄉(xiāng)笛老師留墨鼓勵!問候冬安!
3 樓        文友:夢在何處        2024-01-20 10:24:26
  作者選材新穎,構思獨特;觀察仔細,描寫細膩;文筆清新,辭藻精美;條理清晰,引人入勝。再次拜讀欣賞,遙祝生活開心快樂!
夢在何處
回復3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25:00
  再謝老師鼓勵。老師的文寫得很好,向你學習。
4 樓        文友:千秋萬里        2024-01-20 12:46:55
  寫蘆荻,不外乎寫“白露為霜,”“在水一方。”房頂月亮老師卻別出心裁,攝取了繁華都市里的一片荻花。從極為平凡的身邊生活里,感悟美,發(fā)掘美,房頂月亮老師似乎天生具備這雙慧眼。“霸士劍”,第一次知道荻花還有這個霸氣的名兒。殊不知,輕柔的荻花,還有它剛毅的一面。文章的可貴之處,寫出了這片獨在異鄉(xiāng)荻花的特別美。從它的“孤獨”中,“欣賞這份孤獨,感動于這份孤獨”,體悟出“生命的本質就是孤獨。而孤獨的內涵并不是哀怨。”更是從荻花的淡雅里,感悟出一顆人之素心:“生活不需要粉飾,擁有一顆素心足矣。人間有幾許清歡,可以讓時光清淺,忘卻聲色利欲的熙攘與追逐。”因而使文章的格調得到升華。文章語言生動優(yōu)美,充滿詩意。好文章,學習了!問好老師,遙祝冬安!
回復4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31:02
  萬里老師晚上好。非常感動,老師總能準確地抓住文章的核心,并給予鼓勵,暖心。第一次看到荻花,是在那樣一個環(huán)境里,印象頗深。荻花確也好看,只一次就喜歡上那花了。謝謝老師!祝福您安康快樂!
5 樓        文友:夕泠        2024-01-20 20:24:56
  忙完了一天,坐下來,看到月亮這篇美文,一下子讓我遠離煙火,來到這荻花搖曳的冬夜。窗外很冷,北風夾雜著冷雨。窗內的心很暖,因為遇見了一場美麗的花事,也遇見了你這樣一枚玲瓏心。祝福!遙握!
回復5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40:31
  夕泠晚上好。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荻花,也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只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它的美,如果你見了,以你的才氣,會寫得千回百轉。如果在水邊,那該是怎樣的情形啊。謝謝你。問候冬暖!
6 樓        文友:籮筐文學        2024-01-20 20:29:25
  月亮老師筆觸優(yōu)美靈動,文采飛揚,清新優(yōu)雅,富有神韻,賦予荻花獨特的寓意和美感,感悟深刻,啟迪心靈,讓人回味悠長。感謝老師支持和厚愛,恭賀房頂月亮老師佳作喜摘鮮亮奪目的紅豆。向老師學習,問好老師!
回復6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0 20:43:25
  感謝社團厚愛和鼓勵。荻花實在太美了,月亮筆力有限,只能盡力表達心中所感。謝謝!
7 樓        文友:天方夜譚        2024-01-20 21:25:16
  老師的文一如既往的美,任何景致都能寫的是風生水起。外面風光再好,也該回籬院看看了!
回復7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1 12:52:08
  天方老師中午好。趁著審車的空檔回復你。謝謝你的美評哈。還沒溜達夠呢。謝謝掛記!生意興??!
8 樓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4-01-21 09:22:24
  作者遇見、認識荻花純屬偶然,不經意間。它如云,如雪,搖曳在寒風中,遺世獨立,卓爾不群,姿態(tài)輕盈之美頗具吸引力。荻花純凈美好,堅韌優(yōu)雅,讓人浮想翩然,感嘆不已。
淡淡的云彩
回復8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1 12:53:36
  云彩老師午好。老師說的對。第一次見荻花,真的很美。心生無限感慨。謝謝老師留評鼓勵。問候冬安。
9 樓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4-01-21 09:34:52
  “人生的高度,不在于自己看清了多少事,而在于看輕了多少事;不在于自己看了多少風景,而在于自己是否能成為風景。”荻花,獨自清歡,擁有頑強的生命力,活出了獨一無二的自己。這也是月亮老師文章告訴我的。文章構思精巧嚴謹,筆觸優(yōu)美動人,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思緒百轉千回,感悟通透,情真意濃,讓人深受啟發(fā)。好文章讓人百讀不厭,久久回味。感謝房頂月亮老師支持,恭賀老師佳作收獲一枚亮閃閃的紅豆!祝老師文豐筆健,冬日安暖!
淡淡的云彩
回復9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1 12:55:39
  荻花的美不僅在外形,更重要的是它給人的啟示。如果人類也能活得如此天高云淡,會輕松很多。感謝老師熱情洋溢的鼓勵。問候冬安。
10 樓        文友:華為        2024-01-21 19:19:32
  "與之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作者觸景生情,詩意無限。靈動的文筆之下,有情有理,有想象有回憶,涓涓深情使人身臨境,句句經典更讓釋意!欣賞佳作,期許無限!向老師學習,祝佳作連連!
文章是心靈的窗戶,以文發(fā)聲,以文生情,以文為友,相伴終生!
回復10 樓        文友:房頂月亮        2024-01-22 20:21:03
  華為老師晚上好。謝謝老師雅評鼓勵。月亮還需向老師學習。問候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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