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見聞】閆牛兒(微小說)
閆牛兒出生一九二七年,他還有個姐姐,姐姐比他大兩歲。
爸媽都是農民,在這大山里,又趕上戰(zhàn)亂,無疑又給這家庭增加了不少負擔。
牛兒出生的第五天,他的爸爸就提出要把牛兒的姐姐送人,并聯系好了接收的人家,是同村一戶沒有生育的人家,男人五十歲,女人四十六歲。
牛兒的媽媽哭著說:我不吃飯餓死,也要給孩子們留一口,堅決不同意把女兒送人。牛兒的爸爸,看著滿臉淚水的女人,心軟了,也就再也不提了。
那時,八路軍,游擊隊,常在他們村扎營,為此,村里成立了民兵班,牛兒的父親就是民兵班里的一員。
一九三九年十月的一天,由于叛徒的告密,日本鬼子包圍了他們的小山村,好在八路軍與游擊隊員們得到消息,提前從暗道轉移了,牛兒的父親與另一位民兵來不及轉移,被日本鬼子趕到了村外的一片空地上。
鬼子隊長從人群中拉出一位中年婦女,讓婦女說出八路與游擊隊的去向,并指出人群中誰還是這類人,婦女始終沒有言聲。鬼子隊長怒了,叫道:死了死了的,說著就從腰間抽出了刀。
我是八路,牛兒的父親一聲大喊,走向了鬼子隊長。
我知道八路和游擊隊去了那里,我?guī)銈內フ?。我在八路的隊伍里吃不飽,穿不暖,這罪我受夠了。
牛兒的父親在鬼子的圍押下,向山破上走去。
突然,牛兒父親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鬼子猛撲過去,伸手就去奪槍,剛奪到手,被身后的刺刀刺進了后背,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從后背穿入,正中心臟。
牛兒的父親倒下了,他還是死死抱著奪過的那把槍。
作為兒童團隊員的牛兒,憤恨的怒火又長了萬丈。
一九四一年四月二十六日,一小隊日本鬼子又闖進了山莊,說是搜八路軍的傷員,挨家挨戶的搜,五個鬼子搜到牛兒家,可好牛兒與姐姐去姑姑家了,只有媽媽在家。五個鬼子沒搜到什么,看見院子里的兩只母雞,捉住后殺掉,強迫牛兒的媽媽煮。媽媽靈機一動,趁鬼子們不注意,把砒霜悄悄地放進了雞肉里。
雞肉熟了,狡猾的一個鬼子夾了塊雞肉讓媽媽吃,媽媽接過放進了嘴里,咬碎咽了下去。當她伸手又要夾肉時,鬼子擋住了,并把媽媽趕出了屋子。
一會,肉吃干了,很快傳出了五個鬼子抱肚的慘叫聲,他們明白了,雞肉里有毒,當他們看到躺在院子里的牛兒媽媽時,他們也一個一個先后倒下了。
三月后的一天,牛兒在山破上一顆大樹下放哨,近中午,忽看到山下的大路上塵土飛揚,細看知道鬼子又來偷襲了,趕緊點燃了柴火,村里八路游擊隊看見煙火,迅速從暗道轉移了。
當然,鬼子們也看見了煙火,向牛兒圍了過來,牛兒說他是在燒的吃土豆,并拿出來一個讓鬼子吃,鬼子不信,說他是在通風報信,一個鬼子抽出刺刀嚇唬他說:不說出游擊隊八路的藏身處就割下他的腦袋,牛兒假裝害怕,就說我知道,我?guī)銈內ァ?br />
牛兒把鬼子帶到了一處懸崖邊。
鬼子發(fā)覺上當了,一個鬼子抽刀之際,牛兒已撲上去,抱住這個鬼子,跳下了懸崖。
鄉(xiāng)親們很痛心,為了不忘牛兒家三口,由當時的村長提議,把村名改為閆牛村,一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