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讓思緒在歌聲中飛揚(散文)
好想一個人獨坐書房,臨窗聽雨,亦或是對著電腦,聽幾首清新婉約的歌,尤其是那薩克斯演奏得聽起來傷感的《蒙古人》,然后輕輕的敲打著鍵盤,讓唯美的文字如花瓣般散落,讓思緒在歌聲中自由飛揚。
多年前看過安妮日記《素年錦時》,里面有一段話記憶猶新,讀了又讀,總是難忘,“白茶清歡無別事,我在等風也等你,苦酒折柳今相離,無風無月也無你?!边@幾天也在抖音里刷到,有點《蒙古人》的味道,傷感凄涼。
“本來很平淡的日子,像白茶淡酒一樣,但自從有了你以后,每天似乎有了等待,本以為這段情會象柳條一樣難以折斷,但還是分離了,這痛苦象喝了苦酒一般,自己的世界里再不會有風花雪月和你了……”想是作者一定是經(jīng)歷了一場深愛至極卻又痛徹心扉的感情,于是才有了這段傷感唯美的文字。
我很敬佩搞音樂創(chuàng)作的作家們,一個動人的故事能寫出蕩氣回腸扣人心弦的樂曲,讓你百聽不厭,有的意味深長,有的讓你渾身力量。刀郎的《西海情歌》,通過降央卓瑪那磁性醇厚的聲調唱出來,立刻抓住了無數(shù)人的心,據(jù)說降央卓瑪在成都的一次演唱會上演唱這首歌時,現(xiàn)場無數(shù)觀眾感動得落了淚,歌聲磁性低沉,歌詞凄美感傷,“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么遠,愛像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歸來的孤雁,愛再難以續(xù)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br />
這首歌的背景催人淚下,一對大學生,一同報名參加了環(huán)保志愿者,一同來到零下40攝氏度的可可西里,這里因高寒缺氧而被稱為“生命禁區(qū)”。男孩被安排在條件艱苦的陀陀河觀察站,可是他卻犧牲在收集資料的路上,這是在可可西里第一個犧牲的志愿者。刀郎在一次采風中,聽到這個流傳在西海的愛情故事后非常感動,寫下了這首感動無數(shù)人的《西海情歌》。
我聽《西海情歌》時,沉迷于降央卓瑪那磁性柔和而又低沉的嗓音中,旋律那么地感人悅耳,歌詞那么地凄美悲涼,訴說著這段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翱嗑普哿裣嚯x,無風無月也無你”,像等風一樣等的那個你,與雪域高原上的那個姑娘等的人實在不能相提并論,這個姑娘“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愛再難以續(xù)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她那心愛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2016年10月,我隨省軍區(qū)去井岡山干部學院學習,井岡山的紅色文化氛圍特別濃厚,如一盞明燈照亮中國革命道路的八角樓,小井村的紅軍醫(yī)院,“險處不須看”的黃洋界,還有那鐫刻在革命烈士陵園墻上的千千萬萬的烈士英名,使我強烈地感受到這片土地不息的脈動,每一處令我的心靈深深震撼。
不過,在我心靈深處留下深深烙印的是一首在井岡山久唱不衰的抒情經(jīng)典民歌《紅軍阿哥你慢慢走》。我在井岡干部學院聽老師講課時,教室里突然傳來哀婉清麗的歌聲,“紅軍阿哥你慢慢走勒,小心路上有石頭,碰到阿哥的腳指頭,疼在老妹的心里頭!”歌詞平鋪直敘,歌聲情深深、意濃濃,甜美悠揚,催人淚下,旋律直擊心靈深處。
在井岡山革命博物館里,有一個破舊的門框,木頭經(jīng)過歲月的打磨,已經(jīng)凹進去很深。在這個門框前,我仿佛看到一個美麗的姑娘在翹首祈盼回歸的紅軍新郎,寒冬臘月中,她盼回了春風,三更夜半里,她等來了天明,年年歲歲多少個日夜啊,滿山的紅杜鵑相似,漫山的翠竹常青,可井岡山的妹子卻等得白了少年頭。
歌聲悅耳,唱出了那個年代年輕人青澀、純真又悲壯的愛情故事;歌詞動人,歌詞里描繪著井岡山人民樸實無華義無反顧的革命情懷。井岡山大型情景劇有一幕常常再現(xiàn)眼前:一個女孩依依不舍的送情郎,一個英俊的小伙子一步三回頭,“紅軍阿哥你慢慢走,小心地上有石頭,革命勝利你回頭,老妹等你到白頭!”革命勝利了,妹子的頭發(fā)也白了,可心愛的人??!你在哪里???歌聲里我仿佛又看到井岡山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紅,燦若云霞,浩瀚無邊,漫天紅葉,那一片片漫山紅,就像阿哥萌動的心,就像妹子羞澀的臉,讓山崗永遠翠綠,讓旗幟永遠鮮紅,讓精神永遠昂揚。
在好長一段時間里,這首歌一直伴著我前行。
窗外有一片綠,我多想做綠蔭中的一棵無名小草,或是小草上的一片綠葉也行。在晨曦中面對著陽光微笑,讓雨露輕輕拍打著我的身體,和輕風一起翩翩起舞,與陽光,與雨露,與輕風,一起走進秋天,走進這個浪漫的季節(jié),帶著夏末的陽光,帶著初秋的微涼,帶著泥土的芳香,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