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我的詩詞情結(散文)
天高云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
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卷西風,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這是他于1935年10月寫的《清平樂·六盤上》,這首詞隨口吟來,叫人感到是那樣的親切,朗朗上口。對他的詩詞,我能脫口吟出來的還有不少。我從未刻意去背誦他的詩詞,但他的詩詞有許多卻是可以背誦出來的。唐詩宋詞我專門去讀過不少,由于我天生的記性不好,到現(xiàn)在也背不出幾首來。這其中的原因,還得從我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說起。
他的詩詞,主要是律詩和填詞,屬于格律詩詞的范疇。在現(xiàn)在,對于一般人說來,接觸和了解格律詩詞,應該從小學課文,不,甚至在學齡前就應該有所接觸,比如,“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還“有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边@些詩句從幾歲的幼童口里就可以聽到,盡管這些幼童并不理解其中的詩意,但從小的熏陶會成為日后學習和理解古代詩歌的基礎。可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后期,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條件,在那個時候,一般是在讀小學以后,可能在初中之后,才可以接觸到這些古代詩歌。問題就出在于,在我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運動爆發(fā)了。在隨后的十年當中,古詩詞一直是被列為所謂的“封、資、修”的東西被禁止,唐詩宋詞從學校的課本中消失了,市面上也看不到這類書籍。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除了當時讀完初、高中的學生,年歲再小一些的人,對唐詩宋詞的了解是一片盲區(qū)。如今到了這一把年紀時,再談起唐詩宋詞,只能是后話。
在那時,我不知道有唐詩宋詞,但知道他詩詞。最早接觸的格律詩詞,恐怕就是它了。那個時候,他的書(著作)和發(fā)表的講話(語錄)是當時最時髦和流行的文化之一。當時國家和行政機關經(jīng)常在報刊和雜志發(fā)表他的詩詞和語錄,一些群眾組織或群眾團體也經(jīng)常摘抄一些他的詩詞的斷落,作為活動的口號。比如“不到長城非好漢”(清平樂·六盤山)、“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七律·到韶山)等就是當時很時髦的口號。大專院校和中學生進行活動時,就經(jīng)常打著這樣的橫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知不覺的會讀會背了不少的他的詩詞,像他的《七律·長征》,詞《憶秦娥·婁山關》、《沁園春·長沙》、《蝶戀花·答李淑一》等等,都可以隨口讀來。雖說當時不懂什么他的詩詞里面有什么平平仄仄,但是他這些詩詞恢宏、豪邁、深邃的詩意卻深深的吸引著我,感覺到詩詞是可以表達個人情緒和意志的,一種很好的文學體裁形式,不諳文學的我就這樣在喜歡他的詩詞的情況下,潛意識的、不知不覺吸收了關于詩詞格律方面的一些東西。
在那個時候,沒有專門發(fā)行的他的詩詞的書籍,看到的都是一些油印宣傳冊子或是在報刊上登出的,也無法收藏,最后是靠讀熟記住。只是到了運動結束之后(1976年),隨著改革開放,古典詩詞方面的書籍才漸漸多了起來(1980年后)。終于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的手頭上終于有了一本精裝版的《他的詩詞選》(人民出版社出版)和《詩人他》(珠海出版社出版)一書,才開始真正地對他的詩詞進行較全面的閱讀和理解。但當時,自己僅僅停留在閱讀和欣賞他的詩詞,而沒有過任何格律詩詞的寫作。
2008年初,自己第一次在雅虎網(wǎng)站建博,到后來兩年多的時間里,通過對格律詩詞寫作理論的深入學習,先后在網(wǎng)絡上發(fā)表了格律詩詞100多首,從律詩的五言、七言,到填詞《十六字令》和220字的長調(diào)《戚氏》,都一一寫過。在這過程中,我又多次重讀他的詩詞,但我眼中他的詩詞依然是那么光彩奪目,即使是重讀,有些詩句在讀到時仍然讓我激動不已。盡管唐詩宋詞大家作品擺在面前,但絲毫也沖淡不了我對他的詩詞的熱愛。
他的詩詞多以豪邁、雄渾、大氣而著稱,其《沁園春·雪》是最具代表的作品;但也有一些情感深厚、執(zhí)著、氣節(jié)高尚的作品,如《蝶戀花·答李淑一》一詞;也有以他的睿智用詼諧、幽默的筆調(diào)表明自己立場、抒發(fā)革命志向的作品,如《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他作為一個革命家、詩人,在他的詩詞里面充滿了革命英雄主義、革命樂觀主義和革命浪漫主義的氣息。他用他那深邃的目光和廣闊的視野以及淵博的學識,將古代著作和古代詩歌中的許多典故,運用到詩詞寫作中,看他的詩詞,可以了解到很多的歷史知識和學到很多有益的東西,這是近代史其他的詩人無法比擬的。
在我具備格律詩詞寫作理論之后,回過頭再來看他的詩詞中平平仄仄,從詩格的嚴謹性來看待,總體上是把握非常到位的,可見他在格律詩詞寫作技術上的功夫。雖說在他一些詩詞中,偶爾也有個別用字有和不合平仄的之處。但是這些微小的瑕疵并不影響他作為一個近代偉大詩人這個稱號,他是一個認真和謙虛的人,對他人提出詩詞中的這些微小問題,也是能認真而慎重糾正,一個偉人的寬廣胸懷盡顯其中了。
特殊的年代,造就了特別的情結。我學寫格律詩詞不是從唐詩宋詞里面走來,而是因為他的詩詞,因為他的詩詞而造就了寫作格律詩詞的情懷,是在接觸他的詩詞30多年后,才去認真學習和研究格律詩詞里面的那些平平仄仄,這是一個世紀的跨越,是從一個十幾歲的青年到作了父親之后才完成的一個過程。
我對他的詩詞情結,也許就是自己年輕時的一個夢想,一直到了知天命的歲數(shù)才得以實現(xiàn)。盡管現(xiàn)在自己寫的那些詩詞的詩意有些不怎么樣,但終究是堂堂正正的格律詩詞。
2017年有機會去了一趟井岡山景區(qū),當看到曾經(jīng)的紅色根據(jù)地人民在新時代,享受著幸福的生活,對領袖的崇敬與愛戴更具強烈,與他的詩詞唱和油然而生,便寫下了與他的詩詞《水調(diào)歌頭?重上井岡山》唱和的填詞:
水調(diào)歌頭?上井岡山(新韻)
崇尚偉人事,今上井岡山。
幾番夢中約赴,如愿至峰前。
革命搖籃美景,一片祥和富裕,不見舊時顏。
感觸萬千涌,欣喜舞翩躚。
先烈志,化春雨,潤澤園。
英名與世長存,豪氣撼人間。
歷史難容詆毀,實事多于雄辯,國盛興民圓。
紅色幟鮮亮,領袖志擎天。
他是一代偉人、詩人,還是一個政治家、思想家,他的詩詞作品絕非是我們用三言兩句隨便可以評說的。我對他的詩詞的情結,也僅僅是從格律詩詞寫作這個角度去感受,在那個沒有唐詩宋詞的年代,因為能讀到的格律詩詞——他的詩詞,成了我的唯一,這個唯一,到后來促使我對格律詩詞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愛好,并去認真的學習和寫作,“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沒有與他的詩詞這個情結,恐怕就沒有后來癡迷格律詩詞的我。
這個情結,將永存我的記憶,陪伴我一生!
靈魂對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時光變得更豐盈和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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