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五周年】遠去的古鎮(zhèn)(散文)
一
時光猶如一個凸鏡,荏苒時光又一次聚焦和回放。時應棗鄉(xiāng)醫(yī)藥經營部的邀請,我來到了棗鄉(xiāng)。第一次走在古鎮(zhèn)街上,我被古鎮(zhèn)的繁華迷戀,徽派建筑的風光驚艷,古建筑紅木鑲嵌的花紋高雅、清晰,大街上店鋪林廊滿目、錦旆招展,各店鋪齊全,有雕刻、修表、有百貨布店、有服裝、有裁剪制衣、有古老茶館有煎包、煎餃,古鎮(zhèn)人來人往,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十八塔是古老的風光之一,據說臺階有十八級,從上俯視下面有一口古井,有一對石獅守衛(wèi),據說乾隆皇帝下江南曾飲用此古井,左邊一側高高的圍墻,我認為是烽火墻,遠方的右側小溪潺潺,流向密擊的鎮(zhèn)央,中間一條寬廣的大路,夜晩時分一盞昏黃路燈亮了,古鎮(zhèn)一份神秘,一份靜謐。
三道井是棗鄉(xiāng)古鎮(zhèn)一個風光旑旎的地方,有臺階二三十級,上游是一口大井`,中游和下游倆側是溪流,中游挑水,下游淘米、洗衣。午后靜謐,有三三倆倆的雞兒游曵,下午的時光三道井熱鬧起來,棗鄉(xiāng)的左右鄉(xiāng)鄰少婦提著棒槌搗衣的、有挑水的、有淘米的,三道井水一直是棗鄉(xiāng)人的福澤所在,人們可以不出門游玩,人們可以不打麻將,這天然的泉水水源清澈,有一絲甜甜的味兒,棗鄉(xiāng)人不可舍棄。
古鎮(zhèn)的岔路口不多,三道井前方有一條,著名的棗鄉(xiāng)天主教堂就在前方,據說天主教堂是東南亞一帶屈指可數的教堂,周未彌撒有教徒千里迢迢奔赴而來,文字資料顯示彌撒是天主教最高的儀式,有平日彌撒、周日彌撒、提前彌撒。八十年代教堂修葺一新,教堂高大、氣勢雄偉,墻壁全部是潔白顏色,大門前有二臺塑像,門庭院落古木蒼翠、蓊蓊郁郁。我沒叁加過這類聚會,但能想象教徒們的虔誠,他們擁擠在教堂內彌撒、返依,世界此時進入忘我境界。
二
棗鄉(xiāng)古鎮(zhèn)是皖南地區(qū)惟一的千年鎮(zhèn)子。
古鎮(zhèn)古老的象征是古巷,老街的古巷特別多,相互連接又相互輾轉、迀徙。江南古巷的古鎮(zhèn)名氣大點,而且保存較完好。
古鎮(zhèn)有名符其實的青石板路面,鎮(zhèn)中心的巷子似口子形相連,四通八達。鎮(zhèn)子中心有一條倆人寬的小巷,小巷幽長、靜謐,從老街走入巷子一佰伍拾米遠,右轉一條巷子,此條巷是明清時期的街巷,剛好可以一人推一個獨輪,從地面青石板路上清晰可見印撤、窩痕,左拐一條巷子,巷子倆則圍墻很高、很深,夜晚時份,視力不好的人如走入迷宮。從此巷出來到老街是一條寬闊點的街道,前方十字路口有理發(fā)店,有中醫(yī)門診,十字路口向右通向河邊。
和平是醬坊的一個友人,我們經常一起玩的,親得像兄弟一樣。他說他有一個獵人熟人,據說獵人捕獲了一頭豹子,我非常想看看豹子動物,也聽說了豹子是非常兇狠的家伙。和平說,捕獲這頭豹子不容易,獵人在這帶設置的陷阱專等豹子陷進去,豹子似有靈性,和人一樣踹點。時機成熟來了,豹子被伏擊,獵人沿著受傷的豹子找到了它,豹子腿受傷了,被夾子夾血淋淋的一塊,夜色里躺在巢穴已睡眠,獵人輕易得到了豹子,否則獵人不會靠近。和平引領我穿梭小巷,黑魆魆夜色里小巷迷人、幽深。我們走在一段較寬廣的老街,高大的圍墻,這一帶似富人區(qū)房屋,有的大門有二扇,似有紅色的印跡,上有倆個帶獅頭的門環(huán),給人以森嚴的感觸。黑魆魆的夜無路燈,接近伸手不見五指的邊緣。我們過了一個河邊的小橋,橋前方有一棵高大的楊樹,獵戶家到了,獵人卻大門緊鎖。
我住處在鎮(zhèn)中心醫(yī)藥經營部,仲夏時光二樓悶熱,一般氣溫高達36攝氏度。我有二個朋友經常和他們去河邊乘涼,河邊不愧是納涼的好去處,微風悠悠,不時河畔有涼風拂過,夜晚蛐蛐、昆蟲開始歌唱,夜色里此起彼伏,不時蛙鳴陣陣。
我們躺在大堤下的草地上,繁星點點,數不盡的星星眨眼,它們似我們人類一樣,都在各自平凡的位置守護寰宇星辰,當時我想我們都屬于哪一個星星?星星眨眼,我想做最亮的一顆,分明又不是,也許是暗淡的一顆吧!
有時我想我是一個蒲公英吧!做一個蒲公英香味的孩子很好,可以撐開小傘自由飛翔,飛到哪兒,扎根哪里。我有一個特殊的香味,蒲公英的味道,淡淡的植物香味,給人清涼,給人美好一夏。
三
夏未一個黃昏時分,家里人未通知我調任老家,未及和友人道別,我匆匆離開棗鄉(xiāng)。棗鄉(xiāng)三年時光,古鎮(zhèn)的人文,歷史未及探索;古鎮(zhèn)的名勝寺院、風光未及賞閱;古鎮(zhèn)的友人未及敘述情誼,深深眷戀之情,懷念之情在人生旅途中。
時光中古鎮(zhèn)似人生一口窗口,那些美麗的友人,美麗的風光,時時在人生中浮現。
四
2017年的時候,我做了一個送宣豐黃酒的工作,應友人忠誠的約定,再一次重游老街。時光中的老街,已是今非昔比,老街的繁華己不再。老街似一個煢煢孑立的老者,孤單、落寞的身影,那些林廊的店鋪相繼不在,只剩下蒼桑斑駁的門扉。我的曾經住宿破舊不堪,對面的縫紉店依舊在經營,好似在風中訴說曾經桃花朵朵開。
我送酒的工作結束,命運另一扇門扉為我打開,我走入了高樓大廈鋼筋混凝土的大道。我雖然走入城市,卻是生活在小鎮(zhèn)的農村人。古鎮(zhèn)遠去了,那些美好如一盞盞燈火,闌珊深處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