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詭異的毛草房(散文)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可愛,純潔像一張白紙那樣,才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成長。
過去,在我們村中有一間毛草屋,住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我們一直以來都不敢靠近那間房子。房子的四周附近到處都是紙屑。老人體弱多病,每每到了深更半夜,老人蹣跚走出來隨手一扔紙屑。就這樣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碎紙,上面印了一彎又一彎的血跡。
我們害怕,走在路上小心翼翼深怕碰到了這些的紙團(tuán),那就不得了了。小伙伴這一天不會靠近你,他們認(rèn)為我遇上了老人的晦氣,你只要走過去,小伙伴一窩蜂的散開。
小毛屋靜靜地立在那里,無人問,也無人動。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也很少出來。聽人家說,那位老奶奶牙齒全掉光了。住在屋子里面等來日方長老天爺?shù)呐卸?,與世永久的辭別。生的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多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和孫子。眼睛瞎了根本看不見孫子的模樣,心里也無怨無悔堅持挺住。聽一聽兒子和孫子的聲音,她也高興不枉白來世界一趟。這樣的老人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由于屋子的神秘,春夏秋冬也很少看見老人的走出來。她有病了,不能走出來,萬一把病傳染給親人也是坑害了后代。我們幾個人要悄悄走到屋子的后檐,毛草屋不高。雖然我們那時個頭不高,但是找一塊木墩過來墊,用腳踩在上面搖搖晃晃,探頭探腦使勁往里望。我們幾個孩子誰也不敢靠近小屋,更莫提偷偷摸摸往里一看。幾個孩子商量,用剪刀石頭布以勝負(fù)來定奪。每次都是我贏的,父母親千叮嚀萬叮囑不要靠近那房子在耳邊回響。小白輸了,他要走到那神秘的小屋看一下,回來再打報告。小屋圍的水泄不通,連后屋檐空白的地方也用椰子樹葉緊緊圍住。小白用手指頭掰一掰開已枯萎的椰子樹葉,里面安安靜靜的,死氣沉沉??匆娏耸裁礇]有,小伙伴在另一頭在問他,他沒有回答,只是搖一搖頭。過了一會兒,小白走了過來,并把他所看見的一五一十詳細(xì)說了出來。他說,屋子里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也未見得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依稀看見一張桌子孤零零地立在床邊,床上垂放蚊帳透過微微的亮光,好像看見老人蓋住了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如果我們在這間毛草屋附近大吵大鬧,大人總會走出來,把我們趕走,讓我們這些野孩子去另一邊要耍。我回了一回頭,不是我要看那位大人的不講理,而是看一看那間神神秘秘的毛草屋,安安靜靜地立在那兒。我有好幾回想去偷看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卻又不敢,一直徘徘徊徊在我心中永揮之不去。
過了幾年,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安靜地離開了人世間。那間毛草屋子孤零零地在那里。主人不在了,房子多么更顯得寂寥。這間毛草屋成了我們小孩子擔(dān)驚受怕的鬼屋。房子和從前沒有兩樣,只是孤零零似乎感覺更寂靜,別人也過來打掃整理。我們幾個小孩子又開始著了迷,打賭誰敢上前一看,證明某人膽大包天。大家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連連搖頭。一間毛草屋靜悄悄的,鬼魅先不說,單從毛草屋主人的離世,光從這一點(diǎn)想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多少幾分的擔(dān)憂。老人活在世的時候面沒有見幾回,對于她來說我們這些毛孩子只不過匆匆過客的陌生人,那時老人從屋子蹣跚走出來都讓我們每一個人七分魂魄丟失,蒼白的臉型,深深凹進(jìn)去,瘦骨嶙峋,一雙帶血絲的眼睛看起來都像鬼魅,哪有膽子再上前看房子探個究竟呢?
漸漸地長大可,不得不感嘆自己的愚昧,世上根本沒有鬼,心里的作祟,使自己在一步一步的無知情況之下欺騙了自己??墒?,因當(dāng)時的地利情形,一個人的害怕,十個人的也害怕,傳來傳去造成了當(dāng)時心里負(fù)面作用。所以,那間毛草屋對于每一個小孩子來說,都是充滿了恐懼與神秘。想看個究竟,往前進(jìn)一點(diǎn),都是你推我,我推你的作為。世界之大,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應(yīng)有盡有。神秘的房子,也隨著歲月的離去也慢慢地倒塌了,留下來永遠(yuǎn)是一個謎底。誰也分不清到底那間老人是人是鬼。
我們長大了,上了學(xué)校學(xué)習(xí)才明白人與鬼只不過是心里的作用罷了。世上本沒有鬼,只是人們的傳說影響一代人又一代人,漸漸地使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變小,不敢面對現(xiàn)實。因此,造成了人與鬼的分不清。一間孤零零的毛草屋成了神秘的學(xué)說,這也是童年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