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母親,我想你了(散文)
那天,當我唱起這首《獻給媽媽的歌》的歌,不禁淚流滿面。兒子、女兒推門進來,異口同聲地問我:“媽,你哭啥了,我們都聽見你哭的那么傷心,媽,你別哭了,有啥想不開。”
“我……我……想我媽媽了……”我像個孩子一樣邊哭邊說,泣不成聲,難過極了。
“我也想外婆了,再說了,媽,等疫情過去了,外婆就回家來了或者你去我小姨那里看看外婆吧!你看你都多大年齡了,還和像個孩子一樣想媽媽,你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唱著歌嗎?”兒子的安慰著對我說。
“媽媽,你真是小孩子,還……”兒子說著說著,后來也哭了,他也想外婆了。兒子是我母親一手幫我?guī)Т?,每每和母親視頻聊天時,母親手機那邊流淚,兒子在手機這頭哭……
母親,自去年10月份去了妹妹家,妹妹家離我和母親家比較遠,在另一個城市住著,我和母親在同一個城市住著(母親是住著妹妹買的房子)。妹妹的婆婆看著孩子大了,上幼兒園了。就去另一個城市找了一份工作上班??墒?,孩子上學沒有一個月,孩子就生病了沒有人照顧,妹妹,妹夫都上班,妹妹的婆婆上班城市離得太遠不得回家,孩子無人照顧,妹妹就把母親接去了照顧孩子。母親走時給我說,媽媽去去就回來,誰想一去就是這么長時間。
母親,我想你!記得那一次,我生病住院了,母親跑前跑后。她身子骨本來就是硬朗,走起路來很快,平時我和她逛街都趕不上她。這次,她腿腳走得更快了,一會兒忙這兒一會兒忙哪兒,還背著我哭,眼睛紅紅的,可是看見了我臉上卻掛著微笑,精神依然抖擻。她坐在我的床邊,問這問那,端飯送水。有時候在我睡著了還悄悄地去咨詢醫(yī)生,我怎么了……幾天來,母親一直日夜守候,人都瘦了一圈又一圈。我女兒來照顧我,她還是不讓給我女兒說:“你媽沒事,外婆也沒有事,身體好得很?!蹦赣H,一直守我到出院??墒?,她卻病倒了,還說沒事,自己感冒了,吃點藥就好!想起這些,我又哭了……
還有一次,星期六,我打電話說一回兒就來了??墒钱斘覄傭屲噥淼叫^(qū),遠遠的透過玻璃窗看見母親那高大的身影。母親站在小區(qū)門口好想焦急的等待我,她舉起用右手遮住照在頭頂?shù)牧胰昭籽?。我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模糊了玻璃窗。母親看見我的車便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口氣就說了這么多話:“媽知道你每個周五下午下班就來,便買了一個大西瓜,你沒有來,媽擔心了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今天聽說你回家來,就在小區(qū)門口早早的等你。”“媽,這么熱的天,以后別這樣子了,我心疼!”說著拉著媽媽的手咱們回家吧!一想起這些,我又難過了,那些畫面總是在腦子里定格,永永遠遠都抹不去。
有幾次,回小區(qū),總感覺小區(qū)的門口,母親就站在那兒。可是回頭時,什么也沒有。是??!母親去了另一個城市。我真的好想母親……
母親今年75歲了,和我在一個小區(qū)住著,我住在10號樓,她住在9號樓,幾步之遙。當年我買房時候,就在這個小區(qū)買,其他地方?jīng)]有去看,正好這個小區(qū)有現(xiàn)房,貴也好,賤也罷,我就沒有多想買下了。我就是想平日里照顧母親,幾乎每一個節(jié)假日休息就去母親那里坐坐,或者打電話讓母親來我家,和母親一起做飯,吃飯,聽聽她老人家念叨念叨那些陳年趣事,還有母親和她的老姐妹們在一起的故事。即使母親把那些事情說上三遍五遍,我都百聽不厭。我知道父親去世早,母親不給我說給誰去訴說呢?我就是聽母親故事的人,我也是母親最忠實的粉絲。妹妹家離得太遠,再說了年輕人,一天天工作壓力大,城市生活節(jié)奏快,沒有耐心去聽。只有我愛聽,進入不惑之年我,理解母親。母親這一去,要個說話的人在身邊都沒有,時常寂寞。妹妹有時候打電話給我:“姐,咱媽這幾天脾氣又不好了,我上班累,回家沒說不上幾句話媽就不高興了,怎么回事?”“我……我和咱媽視頻聊天……”我給妹妹說。
去年冬天,我就想利用節(jié)假日去妹妹家看看母親,可是由于工作太忙,再說了路途遙遠,來了去了時間也緊張,所以沒有去看望母親。我就想過年了假期時間長,我去妹妹那里多住幾天,好好聽聽母親的故事。可是就在大年三十突然有了這個該死的新型冠狀病毒害的我無法出行,幾個月都沒有看見母親。
這個病毒感染性強,導致武漢封城,全國各地人都宅家里,交通封鎖。我也要做個好公民,不給政府添亂,不給社會增加負擔,不亂跑,支持小區(qū)門衛(wèi)人員的工作,也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著想,宅家里。我不能去看望母親,經(jīng)常和母親視頻聊天,可是畢竟是在手機里?。∶妹媚挲g小,不太懂母親的思想,加上孩子小,和母親談心時間更少。前天中午妹妹電話里告訴我說,母親上火了口舌潰爛,吃不下飯,水都難于下咽,更不要說,說話了。難怪前天早上,我發(fā)視頻母親沒有接,妹妹打電話的先天晚上,我做夢夢見我的舌頭爛了,不能說話。第二天早上妹妹就給我說這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是母親昨晚給我托得夢,母女真是心心感應??!晚上我心疼的睡不著,后來妹妹又說,平日里母親口爛了吃的那兩種藥,城里買不到,藥店里也沒有這種藥,如果買這種藥要醫(yī)生的處方才行。我更急的火急火燎,四處電話聯(lián)系藥店,可是我這里也沒有這兩種藥。后來又給表弟打電話(表弟媳婦在藥店),表弟媳婦找到了母親要買的藥。我真是感謝不盡,但是我還不能親自送去,還得麻煩表弟發(fā)了個快遞過去,表弟答應了。我真的好感謝他倆!
下午我打電話給妹妹,妹妹說:“藥明天才能到?!钡诙煸绯课矣纸o妹妹打電話。妹妹說:“藥剛到,她下樓去取?!币粫何矣执螂娫捊o妹妹,她告訴我,母親剛吃了藥,我沒有打打電話打擾母親。中午我再次打電話問妹妹母親舌頭好些了嗎?妹妹說好多了。晚上我又和母親視頻聊天,母親說好多了。我這顆心可以稍稍放下了??墒菦]有看見母親,我多想在母親面前聽聽母親說話,讓母親親口告訴我她的一切都好!還有她的那些我曾經(jīng)聽過的和沒有聽過的故事??!想到這些我又傷心難過了!
說真心話,兒女就是父母的忠實聽眾,就是追隨父母的粉絲,如果你聽不到父母的故事,那么幸??鞓冯x你已經(jīng)遠了。所以我很幸福!常常能聽到母親的故事,我特別愛聽母親講的故事,所以我很快樂!
可是母親離我住的遠了,我從來沒有和母親這樣遠離過,而且還時間這么的長。我……很想母親,唱唱歌,可是怎么都唱不好,唱著唱著就哭了。我把這首歌獻給天下所有的母親,祝福天下的母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獻給媽媽的歌》
遙望夜空的明月
想起了久別的故鄉(xiāng)
飄泊異鄉(xiāng)的游子
牽念著媽媽
明月啊明月
請你等等
請你等等我
我想把思念捎給你
送給我的媽媽
媽媽,媽媽,孩兒思念您
媽媽,媽媽,孩兒思念您
凝視蒼穹的星星
想起了溫暖的家
游子心中的媽媽
多么慈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