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孩子,別揉碎母親愛你的心(散文)
愛孩子是母雞也知道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母愛是一種最樸素、最真實、最無私、最偉大、最值得歌頌與贊美的永恒情感。沒有母愛的人常??释玫侥笎?,可是許多擁有母愛的人卻不懂得珍惜。現(xiàn)在有不少80后、90后、00后的年輕人,沒有經(jīng)歷生活上的什么艱苦磨難,生在福中,掉在“蜂糖罐”里,卻經(jīng)常嚷嚷抱怨父母:能力小,不能給他們找工作,不能給他們買車買房,總是不快樂,不幸福。有的孩子,一身惡習,固執(zhí)任性,好吃懶做,不求上進,他們自私的種種行為,揉碎了母親愛他們的那顆純潔的心,讓母親的心一次次從失望甚至走向絕望。
一
我的一位同事,夫妻兩人都是老師。一個男孩子20多歲,大學畢業(yè)后出來工作兩年了。在別人眼里,這個三口之家人人有工作,月工資高達兩萬多元的收入,應該是令人羨慕的小康幸福家庭吧!可是,幾個月前孩子不聽父母勸阻,毅然辭了工作,從外地回來學駕照。駕照沒有拿到,天天卻泡在麻將館里打牌來賭,輸了錢就找家長索要,錢給少了就惡語相向。母親的好言勸誡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取而代之的是無奈的流淚和徹夜的失眠。孩子還沒有拿到駕照,就又嚷著讓父母買車開,原計劃買10多萬元的車,被孩子“丟面子”一句話,家長掏光積蓄買了一輛20多萬的“哈弗”漂亮轎車。
教師節(jié)晚上8點40分我去查寢室,突然聽說同事孩子剛剛騎摩托車下城,在一級路上撞了護欄,后來又遭雪豹車撞飛了10多米才發(fā)現(xiàn)。母親當即就嚇昏迷了,后來醒過來及時趕往縣醫(yī)院,手里捏著檢查報告,看著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搶救的生死未卜的兒子,母親只有哭天喊地,心里流血呀!
十幾天過去了,傷痕累累的孩子轉(zhuǎn)到市里最好的醫(yī)院,可是依舊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不能醒來,醫(yī)生告知:孩子顱骨瘀血,肺部重創(chuàng),全身五六處嚴重骨折。母親跪在地上懇求醫(yī)生,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植物人,那也是母親的心頭肉和唯一的希望??!醫(yī)生告訴孩子母親:我們會盡全力救治孩子,你每天多給孩子說說話,這對孩子恢復意識有幫助。一個多月里,母親每天含著淚坐在孩子身邊喃喃地呼喚孩子,給孩子講小時候的趣事,念《故事會》里面的曲折故事和幽默笑話。終于有一天,孩子的手指動了起來,母親欣喜不已,問他:想吃飯嗎?孩子點點頭,母親連忙跑去找醫(yī)生,醫(yī)生也很高興,孩子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有了清醒的意識,“不會成為植物人啦!”聽到這個消息,母親激動地淚流滿面。去看望同事孩子的人回來告知我們,我們聽了,心里先前的擔心、傷感、同情,后來變得是同母親一樣的喜悅和激動??梢韵胂螅赣H天天合衣而臥,以淚洗面的日子是多么得煎熬難過!孩子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孩子身體一天天好轉(zhuǎn)變化,又是多么地讓母親牽腸掛肚呀!
二
我有一個姐姐,姐姐和姐夫都60多歲了,他們都退休閑居在家,辛苦大半輩子了,本該好好地頤養(yǎng)天年,可是事與愿違,他們深愛的孩子卻成了他們心中永遠也無法解開的疙瘩。這個疙瘩是個死結(jié),已經(jīng)纏了他們十幾年,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死結(jié)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壓得他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孩子十八歲去外地當兵,老老實實在部隊服役幾年后復員。爭強好勝的父親,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在部隊入黨的入黨、提干的提干、上軍校的上軍校,就破口大罵自己的孩子沒有用,不讓他回來。老實忠厚的孩子就找各種理由賴在兵營不回家,可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辈粡蛦T怎么可能呢?孩子最終還是被部隊送了回來。
回到家,本來比較內(nèi)向的孩子性格開始抑郁起來,整天郁郁寡歡,父母與他說話也懶得搭理,讓他出門買瓶醬油,死活不愿出門,頭發(fā)胡子長得像個野人也不出門理發(fā),母親把好話說盡,強拽著他,他才勉強晚上跟母親出門上理發(fā)店理發(fā)。父親看不下去了,罵他,他眉毛一豎,睜大眼睛就對罵,還掄起拳頭要打。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性情大變,脾氣性格有時沉默寡言,有時暴戾無常。天天賴在家不出門,怕見生人。我每次去他家,他總是還賴在床上,快上午11點了,才磨磨蹭蹭從床上緩緩起來,穿件衣服呆愣著,樹樁一樣站半天,等到午飯好了,母親把飯菜都擺上桌子了,他還在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母親說:“他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好吃懶做,不出門,多么惱人鬧心呀!”我說:“怎么不去到醫(yī)院看看呢?”母親說:“看了幾回,醫(yī)生說是得了抑郁癥,到精神病醫(yī)院住過兩次,沒有好轉(zhuǎn)?!笨粗吒邆€子,挺帥氣的小伙子如今變成了一個“廢人”。我十分惋惜,孩子眼下已經(jīng)是30多歲的成年人了,可是腦子里儲存的東西還是上小學時兒童的記憶。
孩子,你是不是在與父親置氣呢?如果是這樣,那么你毀掉的不僅是你的一生,更是你們整個的家庭。父母因你而天天自責,父母因你而惆悵滿懷,父母因你而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你揉碎了母親那顆愛你的心。你的母親常常對我說:“有一天,我們要是老了、死了,孩子可怎么辦呢?”我看著你母親滿臉的皺紋、飄擺的白發(fā)、哭泣的眼淚,心疼得揪成一坨,我找不出什么好的安慰你母親的話語。孩子,是你揉碎了母親那顆天天為你操勞擔憂的心……
三
前幾天我聽到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說的是一個14歲的男孩子讀初中二年級。這個孩子平時很任性,上課玩手機,犯了錯誤,不僅不聽老師的批評教育,還到處說老師的不是。
一個雙休日里,母親讓男孩子照顧妹妹,在家做作業(yè),自己去打短工。傍晚回來,見男孩子一點兒作業(yè)也沒有寫,還在玩手機游戲,妹妹呢?一個人躺在在地上睡著了??蛷d電視上還放著《大頭兒子與小頭爸爸》的動畫片呢。母親很惱火,就罵孩子不懂事,天天只曉得玩手機,不做家務,不管妹妹,也不搞學習。母親一邊罵孩子,一邊去奪孩子手中的手機。男孩子不服氣,與母親爭吵起來,最后氣得把手機摔碎了,沖出門去。母親整理屋子,準備做晚飯,不一會忽聽有人大喊:“有人跳樓啦!”母親心里一咯噔,跑下樓,天呀!地上躺著一個穿藍色校服的孩子,正是自己家的兒子。母親哭喊著奔過去,抱著血泊中的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叫著。當醫(yī)生和派出所民警趕來,了解到孩子是從六樓跳下后,都失望地搖了搖頭。
孩子的任性,一個花季少年走上了不歸路,一個辛勤培育孩子的母親心被揉碎了……
生命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來說只有一次,我們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我們的幸運,我們應該感謝父母給了我們寶貴的生命,我們應該倍加珍惜生命。孩子,請你在父母跟前多一些勤奮,少一些懶惰;多一些體貼,少一些抱怨;多一些乖巧,少一些任性。俗話說:“娘想兒,溪水長;兒想娘,扁擔長。”孩子,父母不求你回報什么,請你懂得,母親永遠深愛著你,請你別揉碎了母親愛你的那顆溫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