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平淡歲月(散文)
又快到10月18日了,這是我和妻的結(jié)婚紀念日,到今年,我們已相守二十年歲月。上網(wǎng)查了一下,二十周年叫“瓷婚”,意指婚姻像瓷器一樣光滑無暇,需要精心呵護。妻喜歡浪漫,很多年前就說過,要五年一小慶,十年一大慶。今年該怎么過,讓我很費腦筋。我的記憶力還好,從不會忘記家人的生日及記念日,但我并不知道如何來制造一些小浪漫。生活中我雖然不是一個刻板的人,也絕對算不上有趣。上一個十年的時候,我也只是請了半天假,回到家,做一桌飯,一起吃了頓飯而己。
二十年前,我還沒有白發(fā);也沒有肚腩;也沒有快二百斤的體重,雖然算不上才俊吧,但還是個青年。妻不太重于外表的修飾,剛認識她的時侯,短發(fā)、牛仔褲,尤其是穿的一雙翻毛皮鞋讓我記憶很深刻,她性格比我開朗得多。兩個還算不上成熟的大孩子,就這樣一起攜手走過來,走過二十個春秋。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人生沒有幾個二十年,但回頭仔細想想,日子就像潺潺流水一樣,就這么過來了。沒有什么轟轟烈烈,起伏跌宕,唯有波瀾不驚,潤物無聲。
我和妻性格相反,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倆的假期很少重疊,只有重大節(jié)日的時候才行。難得的休閑時光,我喜歡將身體扔在躺椅上,焚一爐淡香、沏一杯清茶、看兩三頁書簡。舒緩的輕音樂縈繞在耳邊,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暖的?;蚺既粊砹遂`感,在平板電腦上敲出一行行小字,訴說著心中的故事;或攤開水寫布,提筆寫上那么幾筆,不談好壞,只為心境悠然,什么都拋開,沉迷于一方斗室之中。妻一放假就開心地到處跑,逛街、美食、看電影……她的休閑方式很多,背著雙肩包,沿著大街小巷不停地走,有時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為了健身。她知道我不喜歡這些,也從不要求我陪同,兩個人,兩種生活方式,互不相擾。
我倆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書”,但也有不同。妻是看書不買書,特別是結(jié)婚以后;而我是買書不看書,書買回來后,都堆在書櫥里,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才拿出來隨手翻一翻。有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很有一種“白發(fā)方悔讀書遲”的感覺。少年時在課堂上沒有讀好書,現(xiàn)在已沒有那樣無憂無慮的時光了,讀書也變得有心無力了,剩下的只有頹廢。
二十年前,我們也認為愛情就應該是轟轟烈烈的,死去活來才不負相愛一場。但婚姻就應該是平淡的,是柴米油鹽、是家庭瑣碎、是孩子哭了笑了、是煤氣電費該交了……婚姻并不是愛情的墳墓,它只是一種進化,從激宕到舒緩;從相愛到相守。愛情不是甜言蜜語,愛情是知冷知熱;愛情不是火花的激烈碰撞,愛情是春水般的水乳交融,愛情不需要山盟海誓,它還不如心底里對愛人的惦念來得更純粹。
木心老師在他的《從前慢》里有這樣一段話:……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
二十年歲月,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就過去了,仿佛什么都沒有留下,但最珍貴的記憶,卻永遠地鐫刻在我們心底。今生唯一的愛人,讓我們攜手前行,天上的繁星點點,是對我們愛的祝福;一路的美麗風景,是對我們情的期許!歲月年輪,風過無痕,唯有真摯的愛情才是永恒。平淡的歲月,甜蜜的人生。不要在意節(jié)日怎么過,有你、有我,就好!
祝福濤,結(jié)婚紀念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