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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一張全家福(小說·家園)


作者:放開所有 布衣,448.0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5987發(fā)表時間:2018-09-13 17:44:08

【八一】一張全家福(小說·家園)
   一
   靠近郊外廣場的一個長椅上,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孤獨地坐在那里。日近黃昏,廣場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可這位老人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天空中零星地飄著雪花,大地被雪花覆蓋得已經泛白,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都渾然未覺。老人手里拿著一張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有他逝去的親人,有他滿滿的回憶。
   用泥巴墻圍成的院子里,有三間土坯房,格子型的窗戶上貼著白色的窗戶紙。一扇用木棍綁成的柵欄門,懶洋洋地斜靠在鄰居家的土墻上。進得門來,一棵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棗樹,上面長滿了紅綠相間的大棗。這是尹成鋼一年當中最開心的時候,賣了這些大棗能給孩子們換點好吃的,也可以給生病的女兒去看看病。
   “七月十五紅眼圈,八月十五打一桿?!边@是農村人的一句諺語,說的是七月十五棗樹上的大棗開始變紅,到八月十五就成熟了,然后用長長的桿子把大棗打下來。尹成鋼從來沒用桿子打過,他怕桿子會把大棗打壞,賣的錢就少了,所以他每年都爬到樹上去一枝條一枝條挨個摘。
   幾年前剛滿十二歲的獨生女小璐,得了風濕性心肌炎,犯病嚴重時差點要了命。好在醫(yī)院搶救的及時,命是保住了??沙鲈汉笞屢射撉废铝宋灏俣鄩K錢的債務。那時候的五百塊錢對于老百姓來說,那是個天文數字啊。女兒是白露那天生的,就取名叫小露。自從女兒生病后,人們說這個名字不好,小露珠怎么會長久呢?后來改成了小璐,希望孩子能活得長久。可改完名字小璐的病情并沒有好轉,而是每況愈下。
   “成鋼,你們不能讓我們尹家絕了后啊。”尹成鋼的母親魏蘭吃完飯看小璐回屋睡覺了,小聲對成鋼和兒媳秀珍說道。
   “我們也商量過,可現在小璐病成這樣,又欠生產隊那么多的錢,糧食都分得比別人少。今年分的小麥都換成玉米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明年分糧食的時候,還要給她看病,你的藥也不能停,我們怎么還敢要孩子啊?!背射撜f著習慣性地去摸衣兜,可把手剛伸進兜里又抽了出來。自從孩子生病后,他就戒掉了吸了十幾年的煙。成鋼吸的葉子煙。
   “唉!我早就該死了,只是放不下小璐這孩子。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得這種病。從明天開始我不吃藥了,省下的錢給孩子看病?!蔽禾m說完拄著拐杖往屋子里走去,她惦記著屋子里的小璐,那是她的心頭肉。
   “那怎么行,說什么你的藥也不能停?!?br />   第二天上午正在和社員們一起在地里鋤草,尹成鋼就聽到生產隊長劉鎖喊他。
   “成鋼,你趕緊回去,你娘在衛(wèi)生站和醫(yī)生吵架呢,你快去看看吧,誰都勸不了?!眲㈡i一邊朝成鋼跑一邊說著。
   “為什么吵架?”成鋼不明白,從來不跟人吵架的娘怎么會和醫(yī)生吵架。
   “我聽說你娘要把昨天拿的藥退掉,醫(yī)生不給她退,這就吵起來了。”
   “唉!我娘也真是的,退什么藥,那我去看看。”成鋼停下手中的鋤頭對劉鎖說道。
   “嗯嗯,快去吧,我不會扣你工分的?!眲㈡i催促道。
   “謝謝隊長?!背射撜f完朝村子里跑去。
   “你憑什么不給我退,我又沒吃,你這是強買強賣!”魏蘭手里的拐杖使勁地戳著地面,朝村醫(yī)生劉靜喊著。
   “大嬸,不是我不想給你退。只不過這有規(guī)定,我確實沒辦法給你退。再說了,總共才五分錢。”劉靜解釋道。
   “五分錢怎么了?一分錢我都想掰成八瓣用?!蔽禾m說到這里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娘!你這是干嘛,你的藥不能停,咱快回家吧?!奔泵s過來的成鋼上前拉住魏蘭說道。
   “昨天晚上我說了,這藥我不吃了,我想讓我的孫女快點好起來?!?br />   想到自己的孫女小璐,長時間的壓抑使她徹底崩潰了,一陣頭暈目眩使她站立不住向后倒去。
   “娘!你這是怎么了?。俊?br />   成鋼趕緊抱住她,趕來勸架的人們急忙上前幫忙把她抬到衛(wèi)生站的床上。
   劉靜又是打針又是喂藥一通忙活,才使魏蘭醒轉過來,就在這時村支書尹志平走進了衛(wèi)生站。他從兜里拿出幾張錢遞給成鋼說道:“這是大隊支部開會給你家申請的五十塊錢的照顧,好好給孩子看看病吧,有什么困難跟我說?!彼仡^又對魏蘭說道:“老嫂子,快回家吧,你這藥不用退,我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嘛?!?br />   “謝謝大兄弟。謝謝!”魏蘭一邊道謝一邊讓成鋼把她扶起來要給尹志平跪下致謝。
   “老嫂子,你可別這樣,這會折我的壽的。成鋼,快扶著你娘回家!”尹志平急忙攔住她說。
  
   二
   第二年的春天秀珍懷孕了,身子越來越笨重,不能去生產隊干活,一家子的重擔都落在了成鋼的身上。
   “成鋼大哥,我跟你說點事。”剛從家里走出來,準備去生產隊干活的成鋼被醫(yī)生劉靜攔住。
   “什么事?”成鋼停下來說道。
   “嬸子這些天沒去拿藥,你知道嗎?”
   “唉!怎么又要停藥。”成鋼知道,日子越來越困難,娘這是又想要停藥了。
   “這是我?guī)退玫乃?,她有老年性心臟病,血壓高,不能停藥的?!眲㈧o一邊說著,一邊把藥遞給成鋼。
   “嗯嗯,謝謝你大妹子,我回去給你拿錢去?!背射摻舆^藥轉身就要回去拿錢。
   劉靜攔住他說道:“算了吧,成鋼大哥,下次再說吧。她不來拿藥,你就記得來拿吧?!?br />   “好吧,下次我補上?!背射摽戳丝词种械乃帲D身回了家。
   “娘,這是劉靜給你送來的藥,說你的藥不能停,你先把藥吃了。”成鋼一邊倒水一邊說。
   “這孩子倒是心細,可我都這么大年紀了還吃藥干嘛?活一天就拖累你們一天,我就是放不下我這孫女?!蔽禾m接過成鋼手里遞過來的藥說道。
   “娘,你說什么呢,秀珍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還等著你看孩子呢?!?br />   一聽成鋼這么一說,魏蘭感覺又有了希望便說:“嗯嗯,那我就等著抱孫子?!?br />   金秋十月,剛忙完地里的農活,秀珍就生了,是個男孩。這可把魏蘭樂壞了,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逢人就說,“我們尹家有后了,媳婦給我生了個大胖孫子?!彼杏X生活有了奔頭,精神也好了很多。
   孩子一天天地長大,轉眼間已經五歲了,取名尹軒。為了多增加點收入,小尹軒滿月沒幾天秀珍就下地干活了??砂盐禾m忙壞了,在家?guī)Ш⒆幼鲲?,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小璐自從生病后就一直沒上學,稍微一動就氣喘吁吁的,有次想幫奶奶掃掃屋子就差點沒氣了,嚇得一家人再也不敢讓她干活。一家人只有小尹軒沒事干,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玩,可他并不開心。他總感覺一家人都不喜歡他,有點好吃的不是讓奶奶吃就是讓姐姐吃,好像自己是撿來的孩子。
   這天他在院子里玩很久了,百無聊賴中發(fā)現家里的一只母雞跑到了屋子里,他從地上找到一根小樹枝伸手撿起來就去打。母雞見尹軒拿著樹枝打過來,急忙往外跑,尹軒在后面追著不放,追的母雞咕咕叫著滿院子跑。正在收拾屋子的奶奶,聽到外面雞飛狗跳的,急忙走出來,就看到小尹軒滿院子追著打那只母雞,急忙阻止道:“小軒,快停下來,再打就把雞打死了?!?br />   “我就要打它們,誰讓它們不多下幾個雞蛋,姐姐一天一個,我兩天才吃一個,我就要打死它們?!毙≤幉]有停手,而是繼續(xù)把家里的幾只雞追得滿院子跑,哪個離他近就打哪個。
   “我的小祖宗,快別打了,以后我把雞蛋省給你吃。”
   聽到奶奶這么一說,小尹軒這才停了下來。
   家里的幾只雞有兩天下一個蛋的,有三天下一個的,一天平均不了三個。魏蘭年紀大又體弱多病,而小璐病得更加嚴重,能不能活下去都說不好,所以成鋼和秀珍盡量讓小璐多吃點好的,覺得這樣也算對得起孩子??尚∫幠睦锒@些道理啊,他認為是爹娘不親他,所以他從心里恨小璐姐姐。
   晚上吃飯的時候,還沒等盛好飯小尹軒就喊:“娘,我要吃雞蛋。”
   “小軒啊,你看你奶奶那么大年紀了,身體又不好,你姐姐的病又這么嚴重,讓她們多吃點,等明年我多養(yǎng)幾只雞,讓你把雞蛋吃個夠?!毙阏湟贿吺堃贿呎f。
   “我奶奶說讓我吃,還有我姐姐哪里有病了,她就是想吃好的?!闭l都沒想到,小尹軒一邊說著一邊朝飯桌前坐著的小璐撞去。
  
   三
   “小軒你……”坐在一旁的成鋼看到兒子撞向女兒急忙上前阻止,可惜晚了一步。小軒一下子撞在了小璐身上,撲通一聲,小璐被撞倒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孩子!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成鋼急忙過去把小璐抱住急切地問。
   秀珍聽到響聲急忙回頭看去,當她看到這一切,啪!的一聲,剛盛滿的一碗飯掉在了地上。
   “還愣著干嘛,快去叫劉靜!”成鋼吼道。
   “嗯,我馬上去?!毙阏溥@才醒過神來,急忙跑出去找劉醫(yī)生了。
   “怎么了?我的寶貝孫女,這是怎么了?”從茅房回來的魏蘭看到這一切焦急地問。
   “還不是你那寶貝孫子?!背射撜f著,眼睛瞪向了小尹軒。
   小尹軒知道自己惹禍了,嚇得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往哪跑???快回來!”魏蘭顧不上看小璐,急忙出去找小尹軒。可她哪里能追得上小尹軒啊,等她來到街上小尹軒早就沒影了,這時候劉靜跟著秀珍急匆匆地趕來了。
   “快去看看小璐?!蔽禾m看到劉靜來了,顧不上說小尹軒,轉身跟著回到屋子里。
   劉靜進屋看到躺在成鋼懷里小璐的癥狀,急忙對成鋼說:“成鋼大哥,你快去生產隊套一輛馬車過來,孩子這是中風了,還有房顫,要去醫(yī)院搶救,要快!”
   “好,我馬上去。”成鋼急忙把孩子交給劉靜就跑出去找馬車。
   劉靜看準病情后快速地拿出幾根銀針扎在小璐的頭上,又忙著給小璐喂藥。等她忙完這一切成鋼就趕著馬車來了,后面還有幾個聽到消息的村民跟了進來。
   等成鋼他們走后,魏蘭這才想起小孫子跑出去還沒回來:“哎呀!我的小孫子跑哪去了?快幫我找找我孫子!”
   “嗯嗯,老嫂子你別著急,我們幫你去找找,家里有沒有手電筒?不然這黑燈瞎火地去哪找啊?!编従觿V利說。
   “沒有,家里哪有錢買手電筒啊?!蔽禾m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家誰家里有手電筒快回家去拿,幫忙找找孩子?!眲V利招呼著大家出去找人,還沒等大家走出去,小尹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怯生生地跑到奶奶的懷里:“奶奶,我沒用力撞姐姐,一碰她就倒了?!?br />   “嗯嗯,好孩子,可不許再往外跑了?!彼箘疟ё⌒∫?,恐怕他從手里飛走了一樣。
   “既然孩子回來了,我們就回家了,有什么事就喊我?!眲V利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好好,謝謝大兄弟,謝謝大家了。”
   再說成鋼他們趕到醫(yī)院的急診室,醫(yī)生們趕緊組織醫(yī)護人員進行搶救。好在他們家離醫(yī)院近,幾里的路程,醫(yī)生搶救得及時總算保住了小璐的命,可小璐的右面半個身子不能動彈了。小璐的病情剛穩(wěn)定下來,醫(yī)院里就催他繳費了。雖然錢不多,總共二百多塊錢,可成鋼連二十塊錢都拿不出來。當小璐轉到普通病房后,他回到村里找到了村支書尹志平。
   “叔,我來找你……”
   “事情我都知道,什么都不要說了,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币酒酱驍喑射摰脑?,從兜里拿出來一疊錢遞給成鋼繼續(xù)說道:“你好好數一下,這是二百二十塊錢。其中有我?guī)湍闵暾埖奈迨畨K錢的照顧,一百五十塊錢的借款,點好了你打一百五十塊錢的借條就行了?!?br />   “這二十是?”成鋼把錢點好問道。
   “這二十塊錢是我給你的,你們家太難了。唉!不說了,快走吧!”
   “志平叔……”成鋼雙手緊緊地握住尹志平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你個傻孩子哭什么!誰沒遇到過難處。快走吧,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你去做呢?!币酒脚闹射摰募珙^說道。
   “嗯嗯,謝謝你了,志平叔?!背射撋钌畹叵蛞酒骄狭艘还D身往外走,還沒等他走出去,尹志平又叫住了他。
   “成鋼你等一下再走。”
   “叔,什么事?”成鋼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這個……”尹志平抓著頭皮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說出來,最后一跺腳說道:“大侄子,前幾年你欠的錢還沒還上,現在又借錢了,有一些群眾有意見,所以下次分糧食還要多扣你家的糧食。唉!我這個支書不好當啊。”
   “嗯嗯,我知道了,叔?!?br />   要知道那時候一家子一年分的錢也就幾十塊錢,趕上收成好,家里壯勞力多的,一家子才分一百多塊錢。他拿大隊里好幾百塊錢,哪有不眼紅的?成鋼回到家翻箱倒柜地總共找出十幾塊錢,把錢都放到一起仔仔細細地數了一遍,距離醫(yī)藥費還差幾塊錢。他又重新數了一遍,一張一張地使勁捻著,想著再多數出來一張,可數來數去還是那么多最終放棄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錢收起來,靠在炕頭的被摞上,想著再去哪弄幾塊錢來。家里沒有值錢的東西可賣,這幾塊錢怎么辦?怎么辦?
  
   四
   院子里的雞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成鋼側頭往窗外看了看,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什么都看不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不,是他想起了那幾只雞,也只有這幾只雞能換幾個錢了。他不能打那幾只雞的主意,不能!娘那么大的年紀了,還有小璐,她們得增加點營養(yǎng)才行。他翻身下床走了出去,來到村外的一處草甸子,半人高的野草在秋風中搖曳著。他躺在雜草中閉著眼睛,任憑枯葉飄落在身上一動不動。他太累了,好想休息休息,如果能這樣睡過去該多好啊??墒撬荒埽荒芫瓦@樣睡去。他還有將近七十歲的老娘需要照顧,還有生病的女兒需要照顧,還有未長大的兒子需要照顧,還有跟他風風雨雨一起將近二十年的妻子。他不能睡過去,他沒有權利睡過去,他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因為生活還要繼續(xù),日子還要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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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篇小說總是要有創(chuàng)新,《一張全家?!肪陀袆?chuàng)新,這一篇小說從文化大革命的動亂歲月寫到改革開放,農村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主人公成鋼的女兒小璐生病沒有錢醫(yī)治,奶奶決定放棄自己治病也要醫(yī)治孫女的病。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村支部書記尹志平想盡辦法,給成鋼送來了救命的錢。醫(yī)生搶救的及時總算保住了小璐的命,可小璐的右面半個身子不能動彈了。秋收后到了農閑的季節(jié),村里來演樣板戲《紅燈記》,成鋼看見臺下記者拍照,突然想起來要照一張全家福,這事找到村支部書記幫忙解決了,沒想到這張全家福成為他家里唯一的一張全家福。后來成鋼的女兒經不起病情的折磨含恨離開人間,成鋼也因偷飼料被紅衛(wèi)兵毒打,命運多舛的他因孩子與人斗毆被判刑。好歹是老百姓的好日子終于熬到頭,改革春風吹來,人世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年的荒丘如今建成了休閑廣場,成了人們休閑娛樂,散步納涼的地方。成鋼回首過去,歷歷在目,展望未來充滿希望。小說的人物刻畫鮮明,有個性。值得欣賞,推薦發(fā)表。歡迎不斷有新作品問世?!揪庉嫞汗倨健俊窘骄庉嫴?精品推薦201809170017】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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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官平        2018-09-13 17:47:06
  一張飽含著辛酸的全家福,一張令人難忘的全家福。小說值得欣賞,拜讀了。
官平
2 樓        文友:閑妹        2018-09-14 19:22:33
  一張全家福,一家人的坎坷命運,也包含了社會的發(fā)展史.不錯的作品.
歡迎來到室雅蘭香社團,共筑輝煌。
3 樓        文友:墨林        2018-09-17 09:32:38
  問候老師!品讀著心酸,也被感動著。書記真是個好書記!關鍵時候,總能看到他在幫困解難。感謝賜稿八一文學,祝創(chuàng)作愉快!
墨林
4 樓        文友:雨荷清妍        2018-09-18 08:10:33
  好心酸的故事,讓人讀著忍不住落淚,一個平凡的世界里最滄桑的人生,生死離別的大愛無疆,骨肉親情抒發(fā)的淋漓盡致,問候老師,遙祝秋安!
雨荷清妍
5 樓        文友:藍色夢之戀        2018-09-18 18:52:42
  一張全家福,一個曾經風雨飄搖的家,在那個苦難的時代,每個人都品嘗著生活的艱辛。讀之淚目,時代在進步,以前的悲劇不會再有。欣賞,學習!
6 樓        文友:山水伴流云        2018-10-04 20:06:32
  一張全家福包含了人生太多的酸甜苦辣,人世間的親情感動著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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