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作家】斗
當(dāng)知道自己選錯時,我告訴自己不要流淚,要抗爭。而且,唯有智斗才能勝出。
不要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拖住女人終身為奴!還會想當(dāng)然的讓你從此由奴隸爬到將軍的寶座上。
一
當(dāng)我知道自己選錯對象時,已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北鼻的媽!錯過了一切可以后悔再退出的機會。
我告訴閨蜜我想離婚。因為告訴父母那是絕對離不了婚的,他們都是些很傳統(tǒng)的中國大叔大媽。在他們的思想觀念和骨子里,人的一生只能結(jié)一次婚,從一而終才對。
要知道我的這想法,那還不先憶苦思甜,再用傳統(tǒng)的文化道德觀來給我洗腦,然后就是把我深批痛撥一回,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誰誰誰離了怎樣怎樣?那誰誰誰鬧離沒離又怎樣怎樣?對小孩子的身心健康造成嚴重影響等等,再請來七大姑八大姨輪番轟炸……不死才怪!
閨蜜聽后也嚇了一跳。她沉默了半天才說,離婚很簡單,問題是今后你還想不想活了?
這離婚還與生死有關(guān)嗎?
1、你我生在小小的縣級市,為這么點在大眾眼里都會有,在國人心中都深入骨髓的很自然的重男輕女思想離婚,而且還是在生下孩子后,唾沫星子都將淹死你。那還不算,還要埋葬你的娘家人。
2、你今年多大年紀了?女人離婚后就是離異女,今后再成家就是額頭貼了標簽的,降價了。想找個未婚的、入眼的多金男談何容易。有幾個會一心一意撫養(yǎng)別人孩子的?而且,你女兒那么漂亮,你不怕將來再婚會引狼入室呀?
3、你再想,婚姻的實質(zhì)又是什么?我們周圍的家庭不都是在那樣過嗎?何必較真。
4、離了婚,你父母一定不讓你住回家的?;榉坑质撬屹I的,自然沒你的份。那你住到哪去?租房后你的工資夠養(yǎng)孩子還是吃飯或是養(yǎng)你那好車?你這種在生活上講究又追求品質(zhì)的人,生活還能有滋味嗎?不奔命才怪呢。
5、為什么給他們家生孩子而不要他們家出錢出力來管和養(yǎng)?你傻呀?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放棄離婚。一是丟不起這人;二是也無需惹出那么多麻煩;三是更不能給父母和家人來添堵。
不是嗎?大不了,斗唄!
我不再流淚,不再抱怨,而是緊握雙拳。
為了女兒,我絕不服輸。
我開始一天天變得強大,雙眼噴火,膽從腳下生,且迅速爬升至全身,沖到頭頂。
無數(shù)次,我揮舞拳頭雨點般的朝你撲去,看你抱頭鼠竄……
我劈手把你撕扯成兩半,看你在遍地的鮮血里摸爬……
我?guī)啄_踹你個半死,看你滿地打滾找牙……
我提著你的衣領(lǐng)把你扔向樓下,看你粉身碎骨……
你出車禍我卻哈哈大笑,口口聲聲說,這就是報應(yīng)……
陽光刺眼,我睜開眼——原來不過是一場白日夢。
你還是自由自在活得很瀟灑、滋潤。
看著每天下班后故意晚回家,回家后又故意患拖延癥似的干什么都慢幾拍、心不在焉的樣子;
看著對女兒愛理不理,喂個牛奶瓶蓋沒擰緊就塞到女兒嘴里,導(dǎo)致一瓶奶傾倒在女兒面部。我沖上去倒提起女兒控奶,然后揮拳砸向你的頭頂。以后這奶就都由我自己來喂;
看著你給女兒換尿布那不情愿,雙手的粗暴行為,我上去就是一腳踢開你,我自己來;
看著冷臉和我相向,一改往日柔情蜜意、體貼入微的你。我翻著蔑視的眼睛,用盡自己所學(xué),學(xué)著當(dāng)初你的那些肉麻的情話,再深惡痛絕的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一文不值;
看著失去以往的歡顏,只想應(yīng)付的你。我嗤之以鼻,文謅謅的把你當(dāng)初的獻媚、殷勤全部再繪聲繪色的小丑般表演給你看;
我甚至在大白天盯著你,都會冒出懲罰你這個虛偽的騙子的那些野蠻行徑的幻影。
如果不是你高大健壯,如果不是你是那個曾經(jīng)讓我想嫁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女兒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我嬌小玲瓏、雙手又無縛雞之力,如果……如果……
那么,我想我一定會身體力行,把你打個半死才痛快。
二
早知今日,我當(dāng)初為什么就沒有學(xué)習(xí)點柔道或擒拿格斗技巧呢?
早知今日,我當(dāng)初為什么還要相信愛情?為什么還要被你這樣男生的甜言蜜語、偽裝體貼而迷惑呢?這還不算,還傻傻的心甘情愿地跟著你掉進了這溫柔陷阱——冷漠的圍城里。
記得懷孕幾個月時,雖然從戀愛到懷孕,你和你的父母都視我如珍寶,對我也是百依百順,一切皆如我所愿。
但,那一天,我因“害口”特想吃杏子,那種一半紅一半綠,看著透心,咬一口酸甜得流口水,還呲要牙咧嘴的又酸又甜的杏子。
我趁著上班沒事,和同事打了招呼,就偷偷溜出去。剛出單位門,就見一婆婆提著一個大籃子,里面還有杏子,正蹲在單位門口的馬路邊上。我一下子就笑了,忍住不停分泌出的滿口口水,本想跑過去,但看到新來的帥哥門衛(wèi),還是故作優(yōu)雅快步走了過去。
給我來十斤?我急忙說,好像就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十斤?像個農(nóng)民般老實本分的瘦弱婆婆重復(fù)著我的話說。
對,就來十斤。我急切地說。
可這最多也不過兩斤。婆婆絮叨地回答說。
那就全買了。
好,我給你稱。
一斤二兩。你就給八塊錢吧。
我從牛仔褲后兜里掏出一把零錢,從中掏出十元遞給她。然后提起裝好的袋子,看看門衛(wèi)沒看,趕忙從中抓起一個,在棉體恤上蹭了蹭,就塞到嘴里大咬一口。那種又酸又甜的滋味讓我如入仙境般搖頭咂嘴的飄飄然起來。
婆婆,明天你還來吧?我還要買。
好好,好。我明天再來。
回到家,我把舍不得吃的幾個遞給愛吃酸的你說,你不也最愛吃杏子嗎?留給你的。
你臉上慢慢露出有點奇怪的笑容說,我買了一大堆都吃過癮了,到現(xiàn)在牙齒都是軟的。
你沒給我留一些帶回來?
太好吃,太過癮,我就忍不住都吃了。他的聲音慢慢變低,臉上的興奮逐漸變成了不好意思的笑說。
我呆呆地看著他……
那晚,我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那此,我本該當(dāng)機立斷打掉孩子離婚才對的。
可當(dāng)時戀愛中的我哪還有一個正常人的智商啊?我把一個極端自私自利的人設(shè)想成了一個一時的貪吃而已。才注定了今天自己的心死。
我不再流淚、不想后退,而是瞪起眼睛,像監(jiān)督一個犯人,像看管一個勞工,像對待一頭肥豬。我發(fā)誓,這一生,我要不斗死你都不為數(shù)。你活著,就是贖罪的。
居然欺騙到我頭上來了?居然敢耍我?居然自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拖住我這顆母愛泛濫的心,就留住了我這個人一樣。而你從此就可以從奴隸到將軍了?美的你?做夢去吧。
將軍?不是誰相當(dāng)就可以當(dāng),也不是誰都可以當(dāng)?shù)摹D阌涀×斯?br />
就算是你留住了我這個人,可你留得住那顆心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又是誰?
我能學(xué)好數(shù)理化成為一個學(xué)霸,難不成就不能戰(zhàn)勝你這么個肥豬?
那么難的數(shù)理化,繞來繞去,代來解去;那么難記的外國英語,我都能鉆進去、背出來,顛三倒四的搞成句;那么文謅謅、繞彎彎,生僻又枯燥的古漢語、名人名言,我都能倒背如流,并用在一篇篇作文里成為范文,我還怕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渣?一個混跡社會的公子哥們?
我要當(dāng)好一個母親,就能收拾這周圍的一切殘局。否則,何以為母?何以為你的妻?何以為你這樣一個小官僚家庭的俊媳婦?你等著慢慢地消受吧!
三
我最恨別人騙我、耍我,而你居然這么做了。還是在你那張口趕著、說著、叫著、喊著:心愛的寶貝、心肝時;還是在你請吃、請玩、買買的傾其所有之時;還是在你殷勤低頭下跪、極盡所能之時;把我一步步、一刻刻的誘入圍城。
你以為進了圍城,生了孩子,母愛的博大無私就會讓我從此對你俯首帖耳?甘為孺子牛?成為一個保姆、你娘或神?
進了圍城,那就是女人的所在。我們既可以讓它生輝,也可以讓它變成你的冷庫,又可以讓它毀滅……
前提就是,你必須得是一個真正大寫的人。而不是一個甩手掌柜,更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或是一個暴君……
否則,我就是那個你的死對頭,你的克星,你的喪門星。讓你吃不好、睡不好、活不爽。到頭來如喪家犬、過街老鼠、苦行僧。
你不信?你不服?你冷笑?
那就等著瞧吧!
除非我是菩薩心腸、母愛泛濫成災(zāi)、不求上進、不學(xué)無術(shù)、破罐子破摔。不然,我怎甘淪落在你的淫威之下?對吧?親愛的……
我雖不能把你怎樣。不是嗎?打不過,罵沒你喉嚨高、音量大,但我有的卻是智慧。不能武斗就文斗;不能以卵擊石,就以柔克鋼,這世界原子彈都能制造出來,虛擬世界里精彩紛呈賽現(xiàn)實生活。請問?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還有制裁不了的人嗎?還有馴服不了的狗狗或豬嗎?
那才怪了呢!
四
那天,一家人歡天喜地陪我到醫(yī)院去生產(chǎn)。生產(chǎn)前的陣痛一陣緊過一陣,你在我耳邊輕輕說,不管生男生女,我都會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
聽著這話,我仍陶醉在女王的氣場里。感到肚子痛的也沒那么厲害了,眼前的醫(yī)院就如同宮殿一般。終于進了產(chǎn)房,掙扎著使完最后一點力氣后生了,陪產(chǎn)的你瞬間耷拉下馬臉來??粗@張馬臉,我知道生的一定是個女兒??僧a(chǎn)前他是怎么說的來著?
當(dāng)助產(chǎn)師把孩子舉起來給我看了孩子的性別后,我確信生的是個女兒。瞬間的失望和憤怒等等交織著同時轟擊著我的大腦——難不成我也不過是個生育器?
這哪里是婚姻?分明就是誘騙。還是,這本來就是婚姻的實質(zhì)——女人被娶回來就是為了男人和他的家庭生兒育女的?是繁衍生息、傳宗接代的機器?
看著他家一家轉(zhuǎn)瞬之間所變的馬臉,過往眼見的、聽說的、在網(wǎng)上親自目睹的,都如幻燈片在我面前不停地播放著……
此刻的我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這俗世里的一枚棋子;青春年華里走來的那一個怨婦;繁華落盡后的一粒沙塵。
……
那我就當(dāng)回怨婦,一哭二鬧三上吊吧。那些清高、傲嬌和骨子里的倔強都不能解決面前這現(xiàn)實中的一切塵事。何不在世俗里學(xué)會演藝?何不在戲里表演一回?常言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那就當(dāng)回戲子吧!而且還要當(dāng)個出類拔萃的優(yōu)秀戲子。
你不是很有能力嗎?不想干家務(wù),那就讓你媽來干;你不是不想帶孩子嗎?那就讓你媽邊干家務(wù)邊帶。
什么?我媽在上班沒法帶。
那就花錢請保姆呀。
保姆能放心嗎?你媽不是剛退休,可以幫忙帶。
這樣啊,可以,得給我媽發(fā)工資。還要請一個保姆給我媽管理。
就憑你生了個黃毛丫頭?為什么?
不為什么,怕把你家后代帶不好,我媽是來先學(xué)習(xí)管家唄。為以后生二胎,為給你家生個繼承家業(yè)的胖小子打好基礎(chǔ)呀。
什么?那得多少錢?
你個大老爺們,現(xiàn)在才想起談錢?難道不知道你是一家之長?不儲備好怎么就讓我生孩子了呢?
那是……一不小心。本想能生個兒子,我父母一高興就把一切都給包了呢??烧l曾想……
一不小心?那現(xiàn)在可要小心的應(yīng)對才是。這樣,我以后才能努力再生二胎,給你家生個男寶寶傳宗接代呀。
可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請保姆。
沒錢?只好問你父母要。誰讓他們沒教你怎樣做一個男子漢?怎樣以身作則?如何支撐一個家?何以為人?又何以為夫、為父的呢?
那你干嘛?
我呀,作為女人,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給你生下了寶寶,現(xiàn)在就負責(zé)在生過孩子的一百天里養(yǎng)好身體,準備以后還要生二胎;將來好上班賺份錢,還要撫育和教育寶寶;打理好自己,要貌美如花呀。不然,斷了你家的后、丟了你的面子,有損你家大門大戶的形象怎么辦???那可不是你喜歡看到的哦?親愛的…一家之主!
這……
不過,我媽和保姆一來,你倒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兼職賺錢養(yǎng)家呀,免得在公司挨到下班還不回家,被人議論你的人品問題等。成個家可不容易的哈?你要是心疼你年邁的父母的話,就快去掙錢吧。要不你父母可是吃不消了啊?
現(xiàn)在養(yǎng)大一個孩子可真是成本高,不管是男還是女。唉,早知道就……
五
終于,你父母出錢請保姆,每月給我母親也發(fā)工資。家里開始在我老媽的打理下變得井井有條,溫馨舒適。孩子笑,我也舒心的坐月子。你也不得已的出去兼職賺錢了,這樣既可以躲避見到我和女兒,又可以貼補家用。
這第一回合算是勝利了。
我對自己說,要天天笑,給孩子一個笑臉,給自己一個好心情。這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整個月子里,我又變成了媽媽的乖乖女,孩子的慈祥母親。
很快,四個月的假期休完。我的身體在自我管理中,在和你的較量中愉快地恢復(fù)正常。我時尚光鮮,滿面榮光地到單位上班。
踏出家門的這一刻,我才知道,融入社會是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所必須的。在人群里,我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活著的真實,自己的那份子。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才能體現(xiàn)自身價值,才能活得自在灑脫。
我也終于明白,人活著必須靠自己。獨立自主、自給自足的人,才能真正的挺起胸膛,抬起傲嬌的頭顱,活出自我來。
當(dāng)看透了、想通了之后,我不再把愛情當(dāng)飯吃,它不過是我人生的一味調(diào)味劑。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工作效率不斷提高,業(yè)績突飛猛進。沒幾年,升職加薪,再升職加薪,到分公司任老總。并實現(xiàn)了年薪五十萬,福利優(yōu)厚的待遇。
那一年,我以女兒名字買下了屬于自己的房子。母親把這些年他家給的工資都原封不動的給了我買房,又把她和爸爸的存款也投在了我的房子里。我給母親打了借條,約好以后慢慢還。和你到公正處公正了這屬于我自己的個人財產(chǎn),女兒僅有繼承權(quán)。
而你,還是那個貪玩長不大的公子哥們。你兼職賺的錢用于請保姆,閑暇時也就知道玩游戲、刷屏。此時此刻,我才在心里明確拒絕了生二胎。一個不再相信愛情的人,怎么會再想去要一個所謂的“愛情結(jié)晶”?何況誰又能保證這二胎就一定是個兒子呢?
——大不了離婚。如今的我已經(jīng)有了這個底氣和資本。就算是我一個人撫養(yǎng)孩子,一個女兒也可以給她該有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環(huán)境,以及相應(yīng)的各種保障??梢莾蓚€,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完全養(yǎng)好她們。
可你卻沒有提過再生二胎之事,你父母也沒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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