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心愿】鳳凰古城游記(征文·散文)
2016年2月10日下午,我們離開韶山時,已經(jīng)15點多了。當(dāng)我們抵達位于湘西的鳳凰古城時,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此時的古城華燈齊上,到處流光溢彩,節(jié)日的喜慶氣氛十分濃郁。古城的母親河——沱江上的燈影也是五顏六色,光怪陸離,像一個童話世界一般。由于旅途勞累,用完晚餐后,我沒有外出看夜景,早早就歇下了。
第二天早飯后,我們游覽的第一個景點是沱江上的虹橋。虹橋始建于明代洪武七年,又稱風(fēng)雨樓。它橫臥于沱江之上,共有兩層,造型獨特,古色古香,已有六百余年歷史。站在二層觀光長廊上,透過兩邊洞開的窗戶往外觀賞,江上及兩岸美景一覽無余。江水平緩地流淌,翠玉一般迷人。大約七八十米寬的江面上,游弋著一些烏篷船,橋兩側(cè)皆有。船都不大,每艘能載七八個人,有的載客,有的空船。這些烏篷船其實并不是烏篷的,只是類似而已。小船兒在江上往來穿梭,也是一道流動的風(fēng)景。
江南岸沿江邊擠擠挨挨的滿是吊腳樓。這些吊腳樓與烏鎮(zhèn)運河岸畔的枕水樓有點類似,卻又截然不同。相比較而言,運河水較淺,房屋多不超過兩層,枕水樓水上部分多是石柱在水里支撐房屋,令人比較放心些。而沱江水較深,這些吊腳樓少則兩三層,多則三四層,在水里支撐房屋的多是碗口一般粗的木樁,雖然比較多,又靠山,卻總讓人覺得不怎么踏實。我對苗人、土家人把這些房屋建在江邊上非常不解,主要是從安全角度考慮的。其實,我也明白,既然吊腳樓能夠在沱江邊上存在千百年,已經(jīng)證明了它的堅固可靠,我們根本用不著杞人憂天。遠觀吊腳樓,臨水而建,黑瓦木墻,翹檐欲飛,參差錯落,古老滄桑,像一首古典名曲,令人回味無窮。可是,我們只能欣賞吊腳樓的外在美,如果能夠進入吊腳樓看一眼,再住一宵豈不更好?但是我們的行程中并沒有這樣的安排,比較令人遺憾。在二樓南端,擺有朱镕基總理題寫的“鳳凰城”三字的書桌及文房四寶,那三個字也掛在墻上,十分遒勁醒目。
我們過了橋,踅入一條胡同,西面不遠處就是古城的東門。入了城,沿著古老的石板街一路走來,街道兩側(cè)滿是店鋪,經(jīng)營的商品琳瑯滿目。我發(fā)現(xiàn),經(jīng)營姜糖的鋪子比較多,張家的、李家的、韓家的……也是古城一大特色。關(guān)于姜糖,導(dǎo)游給我們講了一個傳說故事:傳說這鳳凰古城很早的時候有一對恩愛夫妻,男的在江上放排為生,每次去放排前,妻子都要為丈夫熬一碗姜湯喝,以驅(qū)寒防病。但丈夫外出一次都要半月十天才能回來,于是妻子想出了一個辦法將姜湯變成固體的姜糖,這樣丈夫隨身帶上,常吃姜糖同樣可以起到健身防病的作用,慢慢地這姜糖就流傳開了。在一家姜糖店鋪,我見每盒一斤左右的姜糖價格為20元,優(yōu)惠價格18元。出于好奇,便嘗了一點,覺得姜味不太大,甜味卻過濃,本來不打算買的,但嘗了人家的,豈有不買之理?于是買一盒作罷。
古城賣牛角梳子的店鋪也比較多,據(jù)說,這牛角梳子是用白水牛角制成,長久使用具有健身的功效。導(dǎo)游給我們推薦了兩款梳子:一是圣華牌,二是鉆牛角尖牌。她說這是政府指定的正規(guī)品牌,只要在店鋪里買,就不會有假,其他的就不敢保證了。在寫有“鳳凰城”三個大字的照壁附近,有一家圣華牛角梳專賣店,我進去看了看。店鋪確實正規(guī),但牛角梳子的價格卻差別很大,貴的上千元一把,便宜的僅幾十元一把,也有幾百元的不等。同樣的牛角梳子,價格卻如此懸殊,讓我納悶不已。售貨員說,本店梳子,無論貴賤,都保證是真品。這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鳳凰古城,還是個出人才的小城,最著名的莫過于有中國鄉(xiāng)土文學(xué)之父稱號的沈從文了。可以說,是小城養(yǎng)育了沈從文,沈從文則以《邊城》把湘西,把鳳凰介紹給了全世界。沈從文故居在街道中段南面一條小胡同里。房屋坐東朝西,一個小四合院,房屋有十間,我們依次參觀了一遍。故居中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床帳,桌子等。有一個木書架,一人多高,五六層,制作非常簡陋,據(jù)說是沈從文在北京時用過的,給我的印象較深。
熊希齡也是鳳凰名人之一。熊希齡故居離沈從文故居不遠,位于古城北文星街內(nèi)的一個小巷里,離城北門較近。故居也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幾間低矮的屋子,房內(nèi)有床帳桌椅等一些生活用物。熊希齡曾經(jīng)擔(dān)任過民國第一任總理,由于反對袁世凱復(fù)辟帝制,不久便被迫辭職。晚年的熊希齡一直從事慈善事業(yè)。毛澤東和胡耀邦同志都曾經(jīng)給予熊希齡很好的評價。
出故居沿著小巷北去,一霎就到了北城門。我們過了城門洞,沿臺階下到沱江邊上,準(zhǔn)備在沱江里坐船觀光。江邊上已經(jīng)有許多的游人在排隊等候坐船。我在江里洗把手,水很溫和,這與此時北方的河流根本不同。江邊上有一位少婦正在洗衣服,也不見城管去制止,我想大概是政府允許的吧。我仔細觀察了下,婦人并沒用洗衣粉之類的日化品,因此產(chǎn)生的污染相對很少,對江水影響也不大。古城的老百姓世世代代就是這樣生活的,江邊浣衣本來就是一道真實而自然的風(fēng)景,只要注意下環(huán)保,根本沒有取締的必要。上游不遠處,江里橫向并列兩排石墩,高出水面不多,像練武人走的梅花樁。有幾位游客正從江北面過對岸來。也不知道這里江水的深度,如果讓我從石墩上走一遭是根本不敢的。一會兒我們上了船。小船兒每一艘規(guī)定可以坐十人,我們乘坐的船上坐了九個人,稍有點偏沉。小船兒出發(fā)了。艄公是位三四十歲的男子,用篙撐船。我問他,這江水深嗎?他說,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最深處有五六米,淺處也就一兩米。見船上有救生圈,我也就放心了。
我們的小船沿江而下。坐在船上,江風(fēng)輕拂,景色宜人。觀賞著江兩岸風(fēng)格別致的吊腳樓,感受著古老鳳凰的風(fēng)采,別有一番韻味在心頭。小船兒不一會就到了虹橋,穿過橋洞,前面江邊矗立著一座七層的磚塔,叫萬名塔,據(jù)說為鳳凰著名畫家黃永玉先生發(fā)起集資,于原古字紙爐塔基礎(chǔ)上重建的新塔,1988年10月建成。因為集資群眾眾多,故名。萬名塔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立于沱江之濱,岸上水里,雙塔互映,秀美多姿。我們的小船兒在塔東邊不遠處靠近了碼頭。
這時已到了午飯時分,大家分頭去用餐。我和妻子選擇了“鳳凰古城“牌坊附近一家叫做巴哥大眾飯店的餐館用餐。我問老板,沱江有什么淡水魚好吃?老板娘推薦說,角角魚就很好,價格也不貴,才60多塊錢1斤。我笑了笑,猶豫一會兒。妻子知道我到了那里都喜歡品嘗當(dāng)?shù)佤~,說,嘗嘗吧。我問,一條魚有多重?老板娘說,三四條一斤吧。我說,就來一斤。妻子又點了一道叫做鴨腳板的當(dāng)?shù)爻霎a(chǎn)的青菜。我對那個角角魚比較感興趣,便跟著老板娘去廚房門口看個究竟。一看養(yǎng)魚缸里活蹦亂跳的角角魚,我不由地笑了,這不就是我們當(dāng)?shù)睾恿髦谐R姷母卵吏~么!廚師燉了端上來,一嘗,肉質(zhì)鮮嫩,味道還真不錯。那個鴨腳板菜是以前未曾吃過的,帶點香菜味,不怎么習(xí)慣。
用完了餐,也到了集合的時間。14點多,我們離開了鳳凰古城,往此行的下一站——芙蓉鎮(zhèn)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