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在倉陽》第五章 致命的圍殺

　　地下黨行動隊的隊長肖剛還是和李副隊長在這樣的情緒下，積極地往前走去。他們到周雨同志的住所。這時，來開會的有倉陽城六個小組的負責(zé)人，其中有他們，周書記，還有東區(qū)的范家明等，一共有九人。就是說：今天晚上來開會的，都是地下黨倉陽城的全部負責(zé)人。
　　周雨同志還讓老李頭在門口邊放哨。
　　看到大家都齊了，然后他說：
　　“同志們，我們開會吧?！?br /> 　　然后，他說：“最近，我們面臨形形勢，非常的令人擔(dān)憂！”
　　彭玉波是第二區(qū)的負責(zé)人，34歲，說：“周書記，我聽說又有同志批捕了?！?br /> 　　“是呀?！?br /> 　　周書記說，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他伸出左手掏出一支煙，把火柴擦然，要點上，又不點了，他把火吹熄。
　　看看大家都非常專注地注視他。說：“你們散會后，回去查一下，是誰被捕了，要馬上弄清這事，盡快報告跟我?！彼脑捓?，非常含有憤恨的口氣。叛徒，人人都恨！
　　“我們一定要查清！”大家都回答。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非常的驚異，而面面相覷，都意外而更本沒有想到。
　　然后，周書記看到大家這樣，覺得自己話讓大家心神不定，就馬上安慰說：“大家不要慌，只要我們及時地做出了有力的措施，這事會有效地避免的?！比缓?，他認為需要把這事過去，就像說一件令大家振奮的事的。他說：
　　“前天晚上，肖剛和李副隊長，搞掉了一個鬼子的軍火庫。”
　　大家馬上興奮不已。只要有槍，那么就可以跟日本人明里暗里地斗爭。
　　然后，他們在情緒欣喜里繼續(xù)開會。
　　由特高課課長加藤剛的武官小林喜一，帶著五十多個鬼子，在他們開會的房子這一街道左側(cè)一片少有燈光照到的街上，靠近開會房子的街邊。和加藤剛課長從抗戰(zhàn)爆發(fā)前，在倉陽城里進行了五六年情報活動的小林喜一，是一個精明而死心忠于大日本的軍國主義分子。他就站住，他知道：現(xiàn)在地下黨的主要負責(zé)人在開會。而門口，有一個老人守在那里，他知道這是在警戒。就對身邊的鬼子小隊長田村高廣，一個容貌英俊清秀而機智的田村，低聲說：“門口有人。”
　　加藤剛課長的副官，小林喜一，是一個十分精明的日本武官。他更那些囂張的日本軍人不一樣。是一個沉默，不多話，狡猾中脫出一股正氣。而他在關(guān)于帝國方面的大事，一向是竭力完成。
　　然后，小林喜一換上了一件灰色的衣服，沿著街邊，向放哨的老李頭慢慢走去，感覺是一個閑逸的散步者。坐在門邊的老李頭，沒有放在心上，他覺得是路過人而已。
　　看見就要近了，小林就淡淡地走近放哨的老頭，就還是走過去，然后，就走過去，剛過去兩步，右手伸向他緊系著寬皮帶的上的匕首，拿出來，迅速撲近老頭用匕首猛擊老頭的頭頂，然后一把抱住他。目的是：以免老頭倒地時，發(fā)出聲響。讓在木板摟上開會的地下黨成員聽到，而逃走。小林就手一招，呆在街口的日軍，就輕手輕腳地走過來，他們向二樓同樣輕手輕腳地走上去……
　　小林副官帶著鬼子悄悄地在有些黑明明光亮的一節(jié)節(jié)木梯上，小心地輕手輕腳地往二樓上走去。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靠近了，地下黨的開會現(xiàn)場。他從加藤剛那里，知道：據(jù)099說，來這里開會的是倉陽成六個分區(qū)的負責(zé)人，還敵工部，行動隊的負責(zé)人。這就表明：今天晚上的會議，都是倉陽城的重要領(lǐng)導(dǎo)成員，打掉了他們，就是癱瘓了地下黨組織。
　　小林副官帶著身后的鬼子，他原來想直接沖進去，可能覺得這樣會驚跑在里面開會的地下黨成員。為了把他們?nèi)孔カ@，他覺得行動慢些，這樣才能把地下黨一網(wǎng)打盡。就像一只蛇慢慢地，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自己獵物，然后，突然進行攻擊一招斃命。他輕手輕腳地，往有一絲從門縫隙里射出來照到黑陰陰的木樓板上一線光亮，小心翼翼走上去。他越來越清楚地聽到門里面的一個男人發(fā)言的激動聲音。
　　“同志們，看來我們的道路還很曲折，以后的斗爭會更兇惡。我們一定要勇往直前！”周雨同志，還站在關(guān)上窗子拉上藍色窗簾下一張舊桌旁，身體有些直地激動說。并把右手往身前一揮動。
　　另一個同志說：“周書記，看來目前我們應(yīng)該少來往，好好地隱蔽起來?！?br /> 　　另一個說：“應(yīng)該等這一陣日本鬼子的風(fēng)聲過了?！?br /> 　　這時，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小林副官，聽到了沒有關(guān)嚴的門縫里面，有人還在高聲的發(fā)言。他聽得懂到中文，做特務(wù)搞情報工作的日本人必須會中文。他當(dāng)然懂中文包括特高課的加藤剛，幾個重要成員都懂。他們的重要任務(wù)是，在抗戰(zhàn)沒有爆發(fā)前的四五年間，就被派到中國來收集中國的軍事、政治、經(jīng)濟、民情、國防情報，小林副官是其中之一。他還是一個精明的打仗厲害的日本武官。
　　他覺得是時間了，就突然一腳踹開門；他居然沒有跑進去，而是首先向里面開槍。
　　正在開會的周雨同志和身邊的同志們見這情景大吃一驚，甚至，楞了，幾乎是干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曾經(jīng)是八路軍連長的地下黨行動隊隊長肖剛反應(yīng)非常的快，他立刻從衣服里，拔出駁殼槍，就跟他在紅軍，抗日戰(zhàn)斗時的一樣，撲在地上，先向還沒有跑進來的一些鬼子開槍。
　　并隨口一喊：“快躲開！”
　　然后，在會上的人，好像被提醒般都趕快向屋子邊的柜子、床等有障礙物的地勢跑去，并隨手掏放在內(nèi)衣里的手槍，邊還擊,邊躲在這些障礙物旁，進行射擊。頓時，房子里，槍聲大響，像火藥店里被點燃了似的。
　　
　　還伴有人被打中時發(fā)出的慘叫聲、悶哼聲等。這個時候，是地下黨員最危險的時候，慌張，可怕死亡撲來的時刻。因為，日本人是有準備的。
　　地下黨行動隊的肖隊長非常迅速撲倒在一張桌子下，他意識道用擋在他身邊的桌腳等作為防護，向企圖跑進來，抓捕房里的共產(chǎn)員的日本鬼子開槍。他非常機智、冷靜，我們說了，他和李志堅副隊長是兩年前，從華東江北八路軍根據(jù)地受八路軍司令肖正派來的。兩人是八路軍二營一連的連長和副連長。
　　而被打倒的鬼子倒在了灰色發(fā)舊的門邊。
　　小林副官看見了，感到這樣情勢是他不滿意的。就馬上對一個鬼子喊一聲：
　　“進去！”他感到：只有這樣，才能盡快地抓住開會的地下黨員。他知道對方有手槍，可是他還有機槍，就會讓對手吃害！
　　然后，這個看上去瘦的鬼子，好像多機靈的,就忽地跑進來；肖隊長立刻開槍，這鬼子就跟閃進來似的，一下就沒影了，肖隊長沒有打著。這時，又有幾個鬼子一下跑進來，他們的動靜一下就吸引了肖隊長，他緊急開槍：一個鬼子被打中，兩個鬼子竟然趁機跑到剛才那鬼子呆的在門邊一個靠墻放的紅柜子側(cè)旁，向房里的地下黨員射擊。他們不僅向肖隊長，也向散開在房里的床等開槍。企圖迫近地下黨，把他們?nèi)繗⑺馈?br /> 　　一時間，房里面槍聲爆急，就如放鞭炮似的。
　　這個時候，在雙方的對峙中，沒有人敢輕易動，躲在床邊的李副隊長，就身子一滾，到了桌子下在和門邊鬼子射擊的肖隊長身旁。兩個一度是八路軍連長、副連長的戰(zhàn)友，再次一起如在戰(zhàn)場上一樣，一起作戰(zhàn)。
　　“隊長，這樣不行！”李志堅副隊長說。他感到了事情的危急，更想從目前對地下黨危險的情勢里試圖擺脫掉這一致命的局面。
　　“我也覺得是?！毙り犻L邊開槍，邊說。
　　“照樣下去，我們恐怕誰也跑不脫?！崩钪緢愿标犻L說，他的心急眼光和舉動，在感覺到這一切。
　　兩人邊射邊商量。
　　然后，李副隊長說：“看來，同志們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這樣，就跟被動。隊長，我去對付鬼子，你帶著同志們從窗口逃生?！币驗閺哪壳皝砜?，門口被日本鬼子堵著，生路被如一塊石頭堵死，唯一就是窗子。
　　肖隊長剛說：“不行?！笨匆娎罡标犻L就跑上前，到了門邊的一個椅子邊，進一步對付日本鬼子。
　　肖隊長就馬上回跑到在一個床頭邊，躲著的周雨書記和幾個人的旁邊，蹲下，說：
　　“同志們，快，從窗口跳下去！”
　　周書記說：“我先不忙，等同志們先走?！?br /> 　　肖隊長看到周書記，把逃生機會留跟同志們，非常的感動！
　　七個地上黨的負責(zé)同志，就只好向窗口跑去。因為這時，有李志堅在對付鬼子。這是好機會！
　　小林副官看到了這一現(xiàn)象，就立刻喊道：“快向窗口開槍?！?br /> 　　立刻有十條槍，朝著已經(jīng)跑到窗口邊的七個地下黨的負責(zé)人連續(xù)開槍：他們分別臉、頭、胸部中彈，陸續(xù)倒在窗口邊的地板上，鮮血淋漓地流淌著。
　　七個地下黨的同志就跑到了窗口，就被對個鬼子開槍，打死在窗口旁，一個都沒有跑掉！
　　這時，和周雨在一起的第一分區(qū)書記，李啟明說：
　　“周書記，看來，我們沖不出去了，我們干脆和他們拼了！”
　　“不行，如果真的拼了，我們的黨就真的完了，我們還要出去？”周雨同志說。
　　肖隊長說：“對，我們不能拼命，先脫離這里再說?！?br /> 　　然后，他說：“周書記，李書記，你們跟我來?！?br /> 　　然后，在肖隊長的護衛(wèi)下，他們?nèi)齻€很快就到窗口。
　　小林看見了他們要跑到窗口，就兇橫地大叫。
　　自己先開槍，有一槍，就要打中周書記。李書記就立刻擋住了周書記，然后，頭被擦傷。
　　“周書記，快跑！”李啟明書記堅決說。
　　“別說了，快跳?！毙り犻L喊道。
　　然后，三個就立刻攀上窗臺跳下在街上地上，就跑了……
　　而在他們脫離時，已經(jīng)胸部受傷的李志堅副隊長，被鬼子翻過身，一群鬼子把李啟明的肚皮、胸部剁成了肉泥……